婆子丫鬟吓得不敢吱声,连拖带拽的把哭闹的楚巧灵拉了出去。
楚夜悠大步走到谢卿予跟前,低眸看他:“现在满意了?”
谢卿予笑的温和,平静说:“是我管教无方——风炀,还不快给人道歉。”
风炀从门上取下飞刀收回腰间,闻言毫不犹豫双手抱拳,声音洪亮:“楚大小姐,对不起!”
“大过年的,有话好好说,我们元、谢、楚三家可是好不容易才相聚一堂,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嘛!”元山亭走过来,笑呵呵的打着圆场。
楚夜悠转过身,宽大的狐裘在空中划过,如同飘过的红霞,耀眼灼目。
“我没时间在这里跟你们玩过家家,我就一句话,不确定的事情我们楚家从不轻易参与,但已经确定的事情,我们楚家势在必得!”
“不确定的事情是指南巡之事,这确定的事情莫非是说渭阳会选?”元山亭小心问。
楚夜悠回眸看向元山亭,她比元山亭高了许多,从上往下盯着,一股莫名的威压瞬间释放。
元山亭咽了咽口水,心道这楚家大小姐果然是夜叉,越来越可怕了。
“风水轮流转,那位置也该让别人坐一回了,你说是吧,五哥?”楚夜悠问,嘴角勾起几分笑意。
元山亭一惊,这是要拉他下水啊,他忙转头看向谢卿予。
谢卿予好微笑道:“想法不错,我很期待。”
楚夜悠目光冷了下去,扬声道:“燕行,陪我喝一盅吧。”
“昨晚燕公子没有回来。”
三婆摆好早膳,见梁锦玉出来,便多说了一嘴。
梁锦玉将已经凉透的袖炉放在桌上,闻言笑问:“你怎么知道?”
“狗没叫啊,往日燕公子每次晚归家里那两条狗都狂吠,就昨晚一声没叫。”
梁锦玉喝了口豆浆,淡淡说:“他一个大男人,还能出事吗?别管他了,你给我把年礼准备一下。”
梁锦玉认识的人不多,关系好的更是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她先是去了李家粮铺,随后又转头往周家去了。
拜年风波
“我要见老爷!让我进去,凭啥不让我进去,我为周家勤勤恳恳赶了这么多年马车,凭啥不让我干了?老爷,周老爷!”
梁锦玉刚到周家门口就听到了一阵吵闹声,她留了个心思没有直接过去。
只见两个周府下人正押着陈老头从里面出来,陈老头挣扎大喊着要见周老爷。
“扔出去!”周家管家抬手怒喝。
两个下人就跟扔麻袋一样将陈老头扔了出去,陈老头摔在地上,疼的直叫唤。
“老爷让你直接走已经是仁慈了,如果你还吵吵闹闹的话,休怪我不客气,滚!”管家虎着脸喝叱。
陈老头试图起身却没能起来,索性坐在地上哀求着:“哪有人大过年把人辞退的,我一家老小都等着吃饭呢,我儿媳妇还怀有身孕,管家你行行好,帮我再跟老爷说两句好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