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再听第二遍顾流初仍是有些面红耳赤,他瞪了周凌一眼:“不用重复……那他现在到底在干什么?”
周凌确实没想到顾流初会这么在意,他本来以为季醇安分守己之后,顾大少爷会如释重负呢,毕竟先前顾流初最讨厌的就是那些试图攀上他的莺莺燕燕。
不过想想倒也很正常,顾流初是个高傲骄矜的人,季醇以退为进,抽刀断水,反而会让他的自尊心受不了。
这一招实在是妙,少年确实是个高手,连他这个过来人都自愧不如。
周凌道:“这就是常用的报复手段。”
见顾大少爷一脸疑惑,周凌不得不多解释几句:“这是恋爱中人常用的手段,当一方提出分手,另一方想挽留、但碍于面子说不出口时,便会故作冷淡、欲擒故纵。您看您这不就慌了心神?”
顾流初怒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慌了神?”
“没慌没慌。”周凌连忙道:“我的意思是,那您现在要做出什么应对措施吗?身为男人可不能输啊。”
“什么应对措施?他别以为这样就可以拿捏我,我根本不在乎。”
说完,顾流初冷笑着盯向他:“周凌,我从以前就怀疑你是不是有妄想症,怎么总随便揣测我根本没有的心思!”
周凌被他瞪得心惊肉跳,暗想难道真是自己会错了意?
“那我先出去了。”周凌不敢再说什么,往后退了两步,想要离开办公室。
手还没碰到玻璃门,身后忽然冷不丁传来一句:“站住。”
周凌吓了一跳,回过头去。
顾流初手中钢笔在纸上晕染出一个黑点,他垂着头,不自在地道:“把门关上,不能有人进来,这件事比较机密。”
“懂懂懂。”周凌忙道:“绝对天知地知您知我知。”
周凌关好门走回办公桌边。
顾流初手中钢笔在纸上已经不知不觉画了好多个圈,他冷着脸抬起头,问:“你有什么好办法?”
周凌:“……”
周凌的办法就是比季醇更加冷淡,看谁比谁冰。
“他因为现在每天晚上还是可以见到您,能确定您没有和其他人有交往,所以根本不怕。毕竟从等待四年时间就能看出来,他是个很有耐心的人,对他而言,也不差这几天几个月。”
周凌分析道:“现在主动权完全掌握在他那一方,您要把主动权把握回来,要告诉他,他是可有可无的。没有他,您也无所谓。”
“不要只是口头说说,要表现出来。”
“当他意识到这一点,就会慌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