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颁今天倒是没有看床头摆着的书,陈远山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也没有发现杨颁今天的反常。
两个小时之后,陈远山看了眼时间,吹灭了蜡烛,走到了床边,像往常一样抱住杨颁。
杨颁今天依旧没有睡着,也没有说话,任由他抱着。
陈远山本来都准备睡觉了,却听身边人呼吸气息的声音和往常截然不同。
陈远山要下去点蜡烛,杨颁抱着他不让走,抱得紧紧的,大有死不松手的架势。
陈远山回抱住杨颁,有些疲惫地问:“怎么了?”
杨颁其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小声压抑自己的情绪:“没事,可能就是没睡好。”
陈远山累了,没有当回事,只是释放了一点自己的信息素,安抚自己的oga。
oga在怀里一动不敢动,怕打扰他睡觉。
明明知道自己已经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可意识上根本睡不着,焦虑疲惫。
杨颁活了二十年,第一次觉得自己可能是有了毛病。
又是一夜无眠,为了不让早起的陈远山看见自己醒着,杨颁准备背对着陈远山,闭着眼安静的躺着。
陈远山自顾自地出去洗漱,完全没发现杨颁的不对劲儿。
还是午饭的时间小元随口地一句:“颁哥的脸色真差啊,是哪里不舒服吗?”
陈远山这才看过去,眼底发青,脸色发白,脸色确实很差。
陈远山这下着了急,急忙让小元去找张医生。
杨颁拦住,他不想给别人找麻烦,解释说自己只是没有睡好。
但陈远山可不这样想,这些日子是太忙了,每天和杨颁在一起,可却不像以前关心的多了。这确实是他的错,就连杨颁晚上没有睡好他都没有感觉,自己太不上心了点。
张辞荇靠谱,叫了之后很快就来了。
路上听小元大概说了个大概,过来直接上手把脉。
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脉象,几天不睡觉都能让中医说得清楚又明白。
张辞荇什么结论都没有说,故作玄虚,问了杨颁一个问题:“最近睡得好吗?”
听他这么问,杨颁手一顿,也没敢说假话,看了眼陈远山,支支吾吾地说:“有些失眠。”
张辞荇哼了一声,什么失眠能是天天不睡觉。
其实杨颁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失眠,毕竟陈远山忙也是在忙正事,自己跟着瞎担心什么。
张辞荇摸了摸额头,“我给你放两片帮助睡眠的药,这药对身体不好,要是再睡不着就吃一个。但你要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吃。”
杨颁闻言,点点头,这东西自己确实是需要的,毕竟已经连着几天没有睡觉了,今天也没有能睡着的感觉,心里越发慌张了。
陈远山和张辞荇出去了,拉住张辞荇,有些激动地问道:“哥,怎么样啊?那药我听说过,对身体不好的。”
张辞荇抽抽嘴角,拍了拍陈远山的背:“别说那药对身体怎么样,每天一起睡,你就没有感觉出来,你家这位已经很多年没怎么睡过觉了?看看脸色,脉象也是,虚得厉害,再这样下去是要出事情的。”
医生说话都是含糊不清的,陈远山也没有多嘴再问,只是见张辞荇给杨颁开了那药的样子,就已经自责不已。
陈远山回去的时候,杨颁正躺着眼神无光的看着天花板,还是没有想睡觉的意思。
陈远山见状,心疼极了,这下也不管自己有没有事情了,连忙走过去,轻声问杨颁道:“最近到底是怎么了,心里在想什么?”
杨颁之前就和陈远山说好了,以后不会再让陈远山猜他的心思,可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东西,陈远山只好说:“我,我们很久没有好好的吃过一顿饭了。”
“我知道你每天有很多的事情,但是什么事情能天天不好好吃饭。”杨颁没有说完,其实他有很多想说的,但是拿不准陈远山是个什么态度,于是匆匆住嘴,小心翼翼看向陈远山,想知道他会不会生气。
陈远山闻言,才想起自己最近确实很忙碌,每天都在为了建立组织的事情发愁,自己家里的事情关心的确实是少了很多。
杨颁的小动作当然躲不开陈远山的眼睛,可就是这样的动作,才让他清楚地意识到,这段时间他和杨颁之间确实是生疏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