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晚饭吃得最开心的大概只有两个孩子,祁暮扬和章书乔之间的暗斗,让时瑜想起了六年前两人短暂交锋的日子,真是一点长进也没有。
回去的路上祁暮扬一言不发,直到将时可谦放在床上盖好被子道了晚安出来,才走到时瑜跟前,用带着些质问的语气的说道:
“你叫他书乔?”祁暮扬对这个称呼一直耿耿于怀,因为到现在,时瑜喊他都是喊的全名,从来没这么亲密的叫过他,哪怕是在床上。
“不然呢,你要让我喊他章教授还是章先生?”时瑜听出来祁暮扬是在吃醋,但是他觉得这个点有点无理取闹。
他和章书乔认识六年,对方帮忙自己带了三年的娃,就算到不了兄弟,也至少是好友了。哪有好友之间还互相称呼职称或者先生的?太见外。
“你还让小谦喊他爸爸,”这是另一个祁暮扬绝对无法释怀的称谓,他这个正牌的都还没有享受过这个待遇,竟然就给了一个外人。
“这可不是我让小谦喊的,是小谦自己喊的,”看着一脸不爽的祁暮扬,时瑜忍不住有点想笑,但他还是纠正道,“你若是不想当叔叔,就自己想办法让小谦改口。”
稍微把人推开,时瑜转身就想离开,但还没走两步,人就被拉了回来。
“你的意思是不打算告诉小谦,我才是他爸爸?”黑眸不悦地眯起。
他知道这事需要给孩子一个接受的过程,也不反对等小谦完全接纳他以后才告诉真相。但自己想办法让时可谦改口是什么意思?
他和章书乔之间能相提并论吗?
“我可没说小谦是你儿子,”时瑜嘴硬,总觉得便宜了祁暮扬。
“哦?”把人三两步压到沙发上,祁暮扬居高临下地问道,“不是我的,那是谁的?你把那个男人带出来让我看看。”
男人的眼底有一抹邪魅的坏,若真的有那样一个人,估计还不等出现,就要被祁暮扬挫骨扬灰了。
在时瑜的唇上落下一个深吻,祁暮扬抬头,收敛了脸上的戏谑,认真地说道:“如果你觉得你和小谦还需要时间,我可以等,但小谦的爸爸只能是我和你。”
“祁暮扬,”时瑜被亲的微喘,看着男人的目光有了触动。
露出一丝不满,祁暮扬低头在时瑜的脖颈上啃了一口,说道:“称呼不对,”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性感,在时瑜的耳畔引诱着,“喊我的名字。”
“暮扬,”这似乎还是鼓掌被儿子抓包
现在时瑜的腺体变得很奇怪,平时沉寂得犹如一潭死水,无论碰上什么等级的信息素都波澜不惊。就连翔天里的不少员工都一直认为他们的老板是个beta。
但就是这一潭死水,只要碰上祁暮扬就会开始翻起巨浪,汹涌激荡得就像从没受损时那般,甚至更甚。
时瑜对于这种转变有些哭笑不得,这意思是注定了他只能是祁暮扬的人了,是吧?
“你在想什么,这么不专心?”亲吻着的祁暮扬察觉到不对,抬头看着有些神游的人,“看来是我不够努力?”
“没什么,”时瑜摇头,主动吻上他的唇。他可不敢把这些话告诉祁暮扬,否则对方肯定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
“阿瑜,我们给小谦生个弟弟或者妹妹吧,”男人嘴角扬起,突发奇想,大手开始往时瑜的小腹探去。
“不好,”时瑜被吓得一个激灵,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
“为什么?”祁暮扬把人捞了回来,按在身下,早已按耐不住地抵着时瑜的大腿根,轻轻摩挲着。
“疼,”他只说了一个字,别过了脸。
生时可谦的时候时瑜身边没有人任何亲人朋友,是他独自一人面对的。躺在冰冷的产床上,阵痛一波接着一波地侵袭,他咬牙忍受着仿佛没有尽头的疼痛。
虽然医学发达了,生产远没有过去那般危险与痛苦,但想要让一个新生命诞生所要付出的疼痛与忍耐却一点也不少。
即便在看见全身红彤彤的时可谦时,他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却也不想再经历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