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段时间以来的温顺乖巧,都不过是让自己麻痹大意的虚以委蛇是吗?
想到这里,祁暮扬眸中掠过一抹阴鸷,他的oga比他想象中更加狡猾难缠,只要稍不留神,就可能再也寻不回来了。
“我真没打算跑,储存器是个意外,”时瑜被逼着后退几步,知道后背抵上墙壁。
“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祁暮扬拇指和食指间捏着一个金属小方块,放在时瑜的眼前问道。
“……”那是苏君尧当初给他的东西,连同那支防身用的钢笔一起放在了某件外套的口袋里,时瑜自己都差点忘记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时瑜想要解释,但话语太苍白,别说是祁暮扬,换作是他自己估计都不会信。
“那是怎样的?”
嘴角勾着笑意,祁暮扬似乎很有耐心地等待对方的解释。但时瑜知道,这个时候,无论他说什么都于事无补。
“我听说翔天要在亚塔开分公司?”见时瑜迟迟不开口,他又接着道,“里面有一个叫辰启光的人有些奇怪,过去的经历完美得像个假人,你认识他吗?”
“……”认识,时瑜哪里不认识,那个辰启光就是他给自己捏造的假身份。
“怎么不说话了?”伸出舌头,在时瑜的颈动脉上轻舔了一下,祁暮扬在时瑜的眼里看到了些许无法辩驳的绝望。
“我之前确实想过,但现在……”
“无妨,”再次打断了时瑜的话,祁暮扬稍微松开了手,将人抱进了房间里,“想不想都无所谓,因为你逃不掉。”
软禁
被扔上床,身子陷入被褥里的时瑜感觉到了对方的不对劲。在祁暮扬的身体里仿佛有一团被深深压抑的烈火,随时都可能喷薄而出,将他们化为灰烬。
“祁暮扬,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时瑜觉得若现在不解释,就只会让事情变得更遭。
然而男人根本不想听他的解释,巨大的体格压下,蛮横霸道的吻就席卷而来,让时瑜连好好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在忘我的亲吻里,时瑜忽觉手腕冰凉,咔嚓的金属碰撞声在房中显得突兀。
他猛然张开眼睛,看见的是祁暮扬带着邪魅笑意的眼眸,蓦地心寒。侧头看去就发现自己的手腕被拷在了床头架上。
“祁暮扬?”时瑜眼底多了丝惊慌,他不知道祁暮扬到底想干什么。
“嘘,听话,”食指压在时瑜的唇上,止住了后面要出口的话。指腹沿着下颚线滑到锁骨,在一路向下探去,“别逼我把这漂亮的身体弄坏了。”
祁暮扬的眼中深沉得可怕,时瑜根本读不懂里面的情绪,只觉得周身都被一股无形的气场压抑着,难以动弹。
男人俯身在他的耳边,轻咬着他的耳垂,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颈之间,把肌肤染上一片樱色。
咫尺之间的撩拨和信息素的侵袭,让时瑜不禁开始扭动起身体。他是喜欢祁暮扬的,更经不起对方这般若即若离的挑逗。身子早就不受控制地起了反应。
“想要了?”男人勾起唇角,大手还在敏感部位附近徘徊,但却偏偏不如时瑜所愿。
他将唇瓣贴在时瑜的耳郭,低沉沙哑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求我抱你,时瑜。”
闭上眼睛,吹拂进耳朵的湿热气息让时瑜全身发颤,身体胀得有些难受,他也感受到了男人的紧绷。
这本就是随时都会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的一刻。但他却咬着牙关,没有如对方的愿妥协。
“放开我,祁暮扬,”他软着声音,像是撒娇般在对方的耳边吐气,“你知道我不会跑的。”
稍微抬头,祁暮扬半眯着眸子盯着时瑜,似乎在思考着他所说的真实性。
偏头,时瑜的眼角微红,稍微扯了扯被禁锢的手腕,说道:“这样,我就不能抱你了。”
像是被什么触动了心弦,祁暮扬鬼使神差地伸手把人解开了。若是可以,比起强行的占有,他自然更愿意两人间的抵死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