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澜,“……”
方才被血吓得浑身瘫软的那个是谁?
他瞥她一眼,只道,“朕过去看看,你留在这里好好休息。”
话音落下,那姑娘却是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可是,可是臣妾……”
【丢下人家自己去看热闹有些太不地道了吧!!!】
宇文澜挑眉看她,“你还想再晕一回?叫朕再把你抱回来?”
燕姝只能道,“不想。”
便听他道,“那就好好在此待着。”
语罢便起身,径直出了殿门。
而燕姝却只能眼巴巴看着他走,心里极度愤恨。
她为什么要晕血!!!
这是错过了多么精彩的场面!!!
简直终身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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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澜乘上御辇,一路来到长公主夫妻所在的春景园。
才一下车,便听见一片嘈乱声。
他又来到嘈乱处发生的珲春堂中,只见赵成文跌在地上,左肩与脸上又多添了两道伤口,最要紧的却是□□,已经被血染红了一片。
宇文澜,“???”
还真割了?
再看看长公主,却见其正被宫人们拉着,手里的剑却依旧在乱挥,口中还在怒骂,“砍不死你这个狗贼……”
他索性上前,将剑一把夺过,道,“再这样砍下去他就死了。”
长公主却哼道,“死有余辜!死也难解我心头之恨!!!我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剁成肉泥丢出去喂狗!!!”
宇文澜,“……”
他先命御医给赵成文止血,这才又对长公主道,“就算他死有余辜,也要对天下有说法。否则天下人只以为是你无缘无故将他给杀了。”
长公主却依然生气,忽然想起什么,立时又怒气冲冲的问他,“陛下既然早就知道他不轨,为何不早些告诉我?”
宇文澜道,“那时你对他深信不疑,朕告诉你,你会相信?自然要证据确凿叫他无法辩驳再告诉与你知。”
宇文嫣又骂道,“白白叫他多活了这几日,简直浪费本宫的粮食!”
尤其一想起这狗贼居然还背着她养了那么多女人,她就恨不得再去砍他几刀。
于是又指着其骂道,“赵成文,本宫辛辛苦苦死里逃生为你生下女儿,你居然敢为了那两个见不得人的儿子谋害与本宫?你且等着,本宫这就把你的那两个孽障丢到山里去喂狗!”
话音才落,却听本已濒临昏迷的赵成文急忙道,“不要!求公主不要伤他们!错事是我做的,我任打任杀,但他们两个年幼无辜,求公主手下留情。”
话音落下,宇文澜也开口道,“长姐先冷静。他犯的错找他就好,不必牵扯无辜幼童。”
说着,却又斥那赵成文道,“你只记着那两个男孩是你的骨肉,可曾想过兰筠?为了叫外室子认祖归宗,却忍心叫兰筠失去母亲?”
兰筠既是这两口子的独女,今年才五岁,当初受尽先帝疼爱,一降生便被封为了颐安县主。
这话一出,长公主又要上前去踢赵成文。
却听君王又斥她道,“此事长姐也需反省,你平素对他人苛刻轻蔑,却为何对此人深信不疑?更有甚者,其明明已经涉嫌触犯律法,你却还妄图阻挠朕叫人查探?”
宇文嫣一噎,这才道,“臣知罪。”
宇文澜又肃正神色,道,“此事,朕会依照律法处置,在此之前你不许再插手。”
宇文嫣只得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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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长公主宫中怒砍驸马的消息便传遍了朝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