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算他有点良心。
他在府里养了几天伤,我原本以为叶暇跟随太子去北地的剧情能够略过,没想到。
那天我睡不着,刚在墙头冒出个头,就看到叶暇跟一个黑衣人说话。
吓得我赶紧把头缩回来,只敢露出一双眼睛。
「太子让我问你,是否还要跟随他一起启程。」
叶暇停顿良久,「是。」
那黑衣人点点头,「小将军是有大志向的人,怎会被轻易牵绊住,看来是太子殿下多虑了。」
叶暇修长的身影落在庭中,神色冷淡。
等那人离开,他面向我的方向,「还不出来?」
我呐呐无言,灰溜溜的支楞起身板,坐在高墙上看他。
「你们要去哪儿?」
他走到墙下,做出一个接着我的姿势,「下不下来?」
我跳下来,他扶了一下我的手臂,稍纵即逝的触感。
我拽住他的袖口,「你们要去北地是吗?」
他蹙眉,「戚了了,不要问太多。」
随后又和我说,「那是我的事,与你没有关系。」
我就拽着他的袖子不撒手,「那不成,你是我未婚夫,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他清冷的靠在门口的位置,「那你想怎么办?」
我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我只知道他不能去,他不仅查不到什么东西,一生的梦想与追逐都将断送。
我:「你想做的事我会帮你的。」
「叶暇,你的伤还没好,你……你别去。」
他幽黑的眸子在月下直视着我,里面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的决然。
「戚了了,我一定要去。」
「我父兄都死在北地,你让我怎么不去?」
我张口,无言的对视着他,只觉得这是一张必死的局。
一直到他准备北上,我都没有劝说他放弃。
等他临行,我让侍卫搬了两个箱子到他装辎重的马车上。
叶暇骑着马,居高临下的审视我。
「你又想做什么?」
我笑起来,迎着脸对他,我知道自己这张脸笑起来是很讨喜的。
「既然你一定要去,那我陪你。」
我置办了一大堆的药品,就不信这次保不住叶暇的腿。
他眉目又染上烦躁,「我是去剿匪,你跟我做什么?」
「我给你暖床。」
这话说出来,他脸上的表情一下就绷不住了,迅速的左右看看有没有什么人。
「你怎么一点世家淑女的样子都没有!谁家小女娘像你这么……这么口无遮拦!」
口无遮拦的是我。
没事,我脸大,但是他耳朵红个泡泡茶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