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老师,你还没告诉我们,这起事件究竟会怎么样。”
“是啊,现在网络舆论导向的力量这么大,肯定会还受害者一个正义的吧。”
窗外茂盛的大树遮盖住了温暖的阳光,树影打在洁白的地面上,轻轻的风吹起台上人的衬衫衣角,他身后的PPt还显示着法的概念。
是由国家制定或认可的。这意味着法具有权威性和强制性,其来源和合法性来……
他说:“大家应该在关注这件事的时候有听到过一句话‘法不能向不法低头’,相信我们的国家,会还受害者一个正义,还受害者家庭一个满意交代,这也是你们未来工作时所要担起的责任。”
贺祎走近了些,眼中难抑震惊,喜悦相结合的情绪,透过门上的玻璃,老师在指着PPt的同时告诉大家这节课的主要学习内容。
白色的t恤外是蓝色衬衫,直筒的浅蓝色牛仔裤下踏着板鞋,在和同学沟通中他发出内心深处的笑容,无比自由,无比自信。
他的身上洋溢着和底下同学一样的青春气息
下课铃响起,仿佛点开了贺祎身上的穴,刚想退步,文校长扬着笑脸说:“小濯啊。”
秋濯开门的手一顿,他另一双手里还握着水杯,看清了面前的一行人他先是礼貌点头,但视线落在人群中最中间高挺的身形上,瞳眸紧缩。
贺祎还是那般耀眼,一身黑色西服修饰的他无比尊贵,站在走廊上,下午三四点的日光照射在他身上仿佛镀了一层金光。
两人四目相对,仿佛是狂风暴雨后的海平面,虽然面上波澜不惊,内心实际波涛汹涌。久别重逢的这刻,时间仿佛被冻结,周遭的人货物都被虚化,只留有相互凝视的两人,仿佛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对方现在的模样,千言万语都包含在深深的注视之中。
七年,84个月,2555天。
恍如隔世般,两人再次相逢,文校长说什么秋濯都听不清,只有眼前人,贺祎没有好受到哪,他感觉呼吸都不是自已的了,他只想把面前的人拉进怀里,感受他是否真的存在。
“秋濯。”
秋濯,在心中念了无数遍的名字终于说出口,如同压抑已久的嫩芽终于破土而出,他的语气带着微微的颤抖,王宇惊讶的看看老板,又看看面前的老师,这个老师可真不像老师。
文校长刚想介绍两人,没成想原来两人都互相认识。
“原来贺总和秋老师认识啊!”
认识,怎么会不认识,整整七年三个多月,明明两人只纠缠了短短一个夏天,却整整用七年去缓冲。
贺祎笑着盯秋濯微红的眼眶,温柔的说:“舍得回来了?”
文校长以为贺祎在调侃秋濯,笑着说:“原来秋老师和贺总是朋友啊。”
秋濯听到“朋友”一词先是一怔,随即看向贺祎那双带有笑意的眼睛,他脸一红,笑着说:“不是,贺总是我仰慕的人。”
身后一行人一惊,其实仰慕的人也没什么,但两人周围的磁场是所有人都逆的,融不进去。
秋濯忍着内心的冲动上完第二节课,背着书包立马奔跑下楼,风将亚麻棕的头发吹起,像极了回到七年前。
快要到了大门口,他才平复了情绪,出去没有看见贺祎的人,倒是一辆奢华的迈巴赫62s停在校外的停车区,秋濯隐隐感觉这就是贺祎的车。
没错。
贺祎打开车门,手里握着一束玫瑰,外包装很素称托的那束玫瑰无比耀眼。
秋濯紧张的咽了口唾沫,小小的退后一步。
“秋濯”贺祎走上前,宽大的手卡住秋濯的肩膀,明显的不想让他后退,眼里全是恳求的说,“不要再躲了。”
七年。
这七年里秋濯不可能不关注贺祎,但是在四年前秋濯得知贺祎商业联姻,记者的报道无比离奇夸张,秋濯不相信,他点开和贺祎的对话框却不能发下那句话,他住在二十几平狭小的屋子里,呆呆的坐了一夜。
随后短信就传来了贺祎出席夏家活动,秋濯眸子暗下,在漆黑的夜晚最终还是将贺祎的联系方式删了,那时的他不能再给自已留一丝念想,总会忍不住想要再见一眼心中的人,哪怕就是一眼。
他怎么能这么狠心,秋濯有时候真的感觉自已特别过分,但一想到自已是配不上贺祎,他就发奋图强,企图将书垫在脚下,一层一层垒高企图碰到站在巅峰的贺祎。
好在如今做到了,他能以一种新的身份去追求贺祎,去追求他一眼就喜欢上的人。
可是看见那辆迈巴赫,他额头绕着黑线,一时间竟然忘了一出生就在罗马的人依旧可以朝着云霄走去。
“我没有躲”秋濯耳尖发红的解释说,“这是大学门口,影响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