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很激动,点点头,又摇摇头,还夸张地抹了把眼泪。
“你们幸福就行了,不用管我。”
她说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跑了。
留着唐诗宋辞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这小孩儿。”唐诗纳闷,淡淡评价,“中二期吧。”
——
下午,淮安一中,大礼堂。
底下密密麻麻,坐满了人。
林正宇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到唐诗身边坐下。
他凑到唐诗耳边,大声问:“校庆结束以后,我打算组织一次班级聚餐,你去不去啊,怎么不在班群里吱一声?”
唐诗要被他震聋,拧着眉远离:“不去,我晚上飞北市,有个课题研究没弄完。”
“那你女朋友呢?”他一无所觉,还在继续吼。
“我什么?”唐诗垂眸,漫不经心地转了一下手上的戒指,拖着嗓子,“没听清呢?”
林正宇翻他一个白眼。
这么多年了,还是这副臭德行。
他大声吼:“你!老!婆!”
这三个字一出,地都震了震,原本喧哗的礼堂静了三秒,周围的目光齐刷刷往这边看。
“操。”林正宇掩面,恨不能找个洞钻进去。
唐诗笑了下,周围的目光被他忽视得很彻底,他从兜里摸出一颗糖嘎嘣咬开,照常自在地开口:“她在淮安市的一家律所实习,演讲完以后马上就走。”
“演讲?”林正宇扬眉,“这回上台演讲的人是宋辞啊。”
“嗯。”唐诗睨他一眼,“怎么,你有意见?”
林正宇摆手:“我哪敢呀。”
不过惊讶肯定有,说真的,每回能在淮安一中校庆上演讲的人都是大佬中的大佬,去年演讲的那个,可是世界五百强的老总,给一中捐了一个亿。
他们这一届毕竟还年轻,在林正宇看来,能有资格上去演讲的,只有一个唐诗。
也许只有他这种同样学物理的苦逼党,才知道在唐诗这个过分年轻的年纪,取得现在这样的成就,有多变态,前途无量都不足以形容他。
耀眼的人,好像真的会一直耀眼下去。
大概是猜到林正宇在想什么,唐诗收了笑,问他:“你知道一中这七十年来,出了多少个省理科状元吗?”
林正宇:“这怎么知道,太多了,二三十个吧。”
“三十二个。”唐诗准确地说出一个数字,又问,“省文科状元,你猜出了几个。”
林正宇愣了愣,好像除了宋辞,确实没再听说过了。
“一个。”唐诗懒洋洋靠在椅背上,说出了答案,“淮安一中建校七十年,只出了她这一个省文科状元。”
“那时候隔壁附中已经蝉联了好几届省文科状元了,在文科这块儿,淮安一中被很多学校压得抬不起头来。可她在重理轻文的一中,单枪匹马,生生闯出来了,给多少想学文却迫于现实压力摇摆不定的人注入了勇气。”
“大概也是从她那届以后,淮安一中在文科上投入的钱和精力比以前大多了,这种影响力和象征性,我没有,你更没有。”
唐诗眸光淡淡,眉眼傲慢:“所以,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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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正宇双手合十:“服,大写的服。”
台上,主持人已经入场开始维持纪律,喧闹嘈杂的会场很快就安静下来了。
各路领导鱼贯而入,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废话,唐诗坐在底下,不耐,且昏昏欲睡。
直到广播里开始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