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令仪听后却摇了摇头,问道:“茵茵,你让我帮你盘活酒楼,是不是想把生意做大,令那些排挤你的人不敢小瞧?”
叶茵茵点头,“没错,要想叫他们知道跟着我是有前途的,我就得拿出些本事来。”
程令仪道:“既然这样,那就从春和楼开始。”
春和楼便是那间百年老店。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春和楼曾经在府城也是排得上号的酒楼,如今门庭冷落,更是令人唏嘘,如果我们把春和楼做起来,不就是最有力的证明?”
她眼中神采奕奕,叶茵茵也没来由多了几分信心,点了点头。
“好,听你的。”
第二天,傅珊跟着程令仪一起来了作坊。
她将院里看了个遍,惊愕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肯相信,这么大的一间作坊,以及作坊里的这些人,竟然都是她大嫂嫂的?
尽管接受了这个认知,但她在教众人做凉粉时,脚步还是有些轻飘飘的。
作坊这边有傅珊,食摊一打烊,叶茵茵便带着程令仪直奔春和楼。
简直太没规矩了些
春和楼掌柜看到叶茵茵的模样,惊讶得嘴都有些合不拢。
“姑娘,您……您……”
一副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
自家金尊玉贵的主子,怎么穿得跟逃荒似的,粗布衣裳上还沾着几块油渍,这是怎么了?
叶茵茵挥挥手,“出去办了些事,来不及换衣裳而已,无须担心。”
她带着程令仪在二楼的雅间坐下,拿过掌柜递来的账本翻看。
春和楼的掌柜姓李,名叫李贵,叶茵茵鲜少踏足春和楼,这回过来,使他心里颇有些不安,忐忑地问道:“姑娘,您这回来……?”
难道是看酒楼不盈利,要处置了他们?
他满心苦涩,却也预料到了会有这一天,赶在叶茵茵开口前又道:“姑娘,我知道是小的失职,才会叫春和楼的生意越做越差,您撤了我可以,但能不能先别关张……咱们楼里的十几张嘴,可都指着春和楼养活呢……”
叶茵茵本来没打算训斥他,听到这里却是面色一变,将账本重重摔在桌上。
“李贵,我选你做春和楼的掌柜,是让你帮我分忧的,如今酒楼一天连十个客人都没有,眼见着就要亏损,还养着一帮闲人做什么?你有这滥发好心的功夫,不如想想怎么提升一下酒楼的盈利!”
李贵一脸惭愧,“是小的无能,但楼里的这些不是闲人,春和楼经营百年,他们好些从父辈就在楼里做活儿,对这里的感情极深,哪怕有时候酒楼不盈利,我开不出工钱,他们也不肯离开,姑娘,您撤了我,小的绝无怨言,但还请放过他们……”
叶茵茵冷笑,一身的气势尽显。
“你倒重情重义,那你告诉我,酒楼不盈利,如果不关张止损,难不成要靠我养着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