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沈白现在夸我。
“尔尔,你的身体真得很漂亮。”
我低着头,拿起耳机放在唇边,制造了一些声音,供他取乐。
我要再露骨时,从耳机里传来的一道陌生又熟悉的声音。
“弟弟,吃饭!”
四个字,我浑身如颤栗一般。
这声音……
是祈年!
抬眼看向手机,屏幕上只留给我一个男人转身离去的背影,那背影在无形中跟我记忆中的祈年重叠。
我忘记谁都不会忘记祈年!
那身形,还有那声音,以及他说话时的口吻,分明就是祈年!
祈年?
是祈年?
他没有死对吗?
刚想问那人是谁,沈白匆匆挂了电话,连我开口说话的机会都不给。
有什么东西好像砸中了我的脑袋,轰得一声,一片空白!
眼睛再次疼了起来,泪水湿润了眼角。
是我太想祈年了吗?
我也从未听说过沈白有一个哥哥?
盯着微信对话框,我颤抖着手给沈白发了条信息。
“刚刚跟你说话的是你哥哥吗?”
五分钟过去了,沈白依旧没有回我。
握着手机自嘲笑了一下,祈年死了,他正躺在解剖室等着我呢。
抬手抹了一把眼泪。
师兄发来消息跟我说纸条的事有结果了。
我急忙赶着过去,推开解剖室的门,师兄手里拿着一份资料。
“尔尔,你看看。”
我接过资料,手机突然响了,是沈白发来的,只有简短一个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