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这不就是畜生吗!”黎筱泷拍桌而起,义愤填膺地说道,“这种人就应该把他抓回来,阉了他!不对,先阉了再枪毙八回!”
“好了好了,你先冷静。”张珈凯拉着黎筱泷坐下安慰道。
“目前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助判断死者身份的信息?比如胎记?”陈瑞成皱眉问,眼下当务之急是先确认尸源,如果死者身份不明,调查将很难开展。
韩荔彤点点头,将陈瑞成手里的报告往后翻了两页,指着一处说:“死者左颈侧有一块胎记,形状还挺特别,像弯月。”
“给云倾月打个电话,让她来局里一趟,看看有没有认识的同学有这个胎记。”陈瑞成将报告递给崔前程,说道。
“八中后山被封多年,监控早就被掐断了,周围的监控我也看过了,没有一个能覆盖到后山的。”王思睿看着手里的平板摇了摇头,说,“这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监控死角。嫌疑人选择在这里抛尸确实是明智之举,我倾向于他就是校内人员。”
“那我们要不要联系辖区派出所,让他们派人去学校走访一下,寻求校方帮助?”孙赟问道。
“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还是不要给学生造成恐慌。”张珈凯回。毕竟八中很多学生都是某某局长某某处长的公子小姐,个个跋扈得很,先别说会不会配合,万一要是走访时有点什么摩擦也很难处理。
接到崔前程的电话后,云倾月很快赶到了公安局。崔前程与云倾月面对而坐,从文件袋中拿出尸体胎记的照片放到云倾月面前,问:“你看看照片,回忆一下周围是不是有同学有这个胎记。”
云倾月只扫了一眼照片,眼泪就止不住流了下来,她捂着嘴狠狠点头,带着哭腔说道:“是森森,朱森森。”
“那麻烦你详细说一下她的信息。”崔前程赶紧摊开笔记本,说道。
“朱森森是我的同桌,是救济生。住在女生宿舍206号房。我和森森关系很好,她偷偷和我说过,学校里的小混混总是欺负她,可是她不敢和别人讲。有时候她把袖子挽起来,我能看到她胳膊上有伤。”云倾月捧着纸杯,双手微微颤抖,话中带着哭腔。
“那你了解她的家庭状况吗?”崔前程问道。
云倾月摇了摇头,睫毛上的一滴泪水不经意间滴进了杯中,她说:“我只知道她家很穷,她爸妈对她一点都不好。之前她借我手机给妈妈打电话要生活费,她妈妈也只是骂她,骂得很难听。”
日记中的真相
收到崔前程的反馈后,陈瑞成立即带人前去女生宿舍调查,碍于此时学生都在宿舍休息,陈瑞成便安排了韩荔彤和黎筱泷进去收集证物及线索。来到宿舍门口,韩荔彤抬手敲了敲门,只听见里面传来不友善的大吼:“谁啊,不知道现在是休息时间啊!”
黎筱泷撸起袖子又狠狠拍了拍门,等了几分钟后,一个满头黄毛的女生趿拉着拖鞋来开了门,满脸不爽地问:“你们是谁啊?”
黎筱泷拿出平板对照着王思睿发给她的宿舍人员信息,认出她是与朱森森同班的救济生,傍上了个富二代男朋友,现在在班里混得还不错。六人寝内,除朱森森外,其他五个人要么谈着有钱男友,要么依附于校内大姐大,总之都是救济生里混的不错的。因此她们根本瞧不起朱森森,甚至平时就像使唤下人一般使唤朱森森给自己端茶倒水。
“朱森森是哪个床位和柜子?”韩荔彤没回答,只是冷着一张脸问道。
“原来是母猪的朋友,喏,那个和那个。”黄发女生不屑地切了一声,随后自顾自躺回了床上。
朱森森的柜子里除了几件泛白褪色的换洗衣物就只剩下一套简单的洗漱用品,这些东西对一个需要长期住宿且处于青春期的女生来说未免太少了。而从干净整洁的床铺不难看出,朱森森即使物质生活并不丰富,但一直保持着良好的生活习惯。黎筱泷上前翻了翻,在朱森森的枕头内发现了一个带有密码锁的盒子。
韩荔彤在关柜门时力气有些大,发出了些噪音,靠近窗户的下铺女生便猛地拉开了床帘吼道:“谁大中午叮叮咣咣的!找死啊!”
“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黎筱泷忍无可忍,一脚踢翻了路中间的椅子,吼道。
巨大的声音让其他人纷纷醒了过来,她们下床将韩荔彤和黎筱泷围在中间,大有打架的阵势。其中一个短发女生还做作地点燃了一根香烟,吸了两口,说:“你们几个意思?闯进我们的寝室还有理了?呦,把母猪的东西都拿走了?我就说她不配待在这!”
黎筱泷不屑地哼了一声,上前抽出短发女生嘴里的烟放在鼻尖闻了闻后,讽刺道:“小妹妹,少抽假烟,容易得癌。”
“你个混蛋,瞎说什么!”短发女生涨红了脸,气急败坏地喊道。
“呦,纪梵希,大牌子啊。”随后,黎筱泷又上手抓住了女生脖子上的项链,笑道,“可惜也是假的,别天天戴,尤其是洗澡的时候一定摘下来,不然容易掉色,到时候把脖子染绿了可不好洗。”
“娜娜,你不是说这是赵公子给你买的,值十几万吗?”黄发女生说着,看向短发女生的眼神里带着一些鄙夷。
没等短发女生说话,黎筱泷又将视线转移到了黄发女生的外套上说:“你这个也不错啊,pau,帕姆?”
“好了,快走吧,他们还在下面等我们。”韩荔彤扯了扯黎筱泷,示意她见好就收。
“想走?没门!说,是不是母猪让你们来羞辱我们的!看我不教训你!”短发女生说着竟上手抓住了韩荔彤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