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滚带爬奔向刘钰那头,边跑边像撒欢野狗一样吠叫:“你个小逼崽子别他妈碰我媳妇,滚你妈的,我要干死你!”
虽然每次都没让他得逞,但保镖已经忍无可忍了,轮番向岁九请示:“教主大人,我能不能捅死他?”
说话间,他的脸刚好被雷春龙扬手飞来雪球的砸中——
撒尿的时候,特制的“秘密武器”。
凉丝丝的雪渣子在嘴边融化的剎那,保镖脸都绿了,怒不可遏拔枪就要扣动扳机,却听到他的教主大人呵护备至的少妇,忽而开怀大笑。
“哈哈哈哈哈!”
密林深处,枝丫上的雪花洋洋洒洒四散飞舞。
湛蓝湛蓝的天空下,身穿火红色羽绒服的女人,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空谷回响,便连穿林的北风都带着几分不多见的暖,轻轻柔柔拂过她被雪色映衬得发亮的笑靥。
她就如一株凌寒傲雪的红梅,迎风招展,恣意无暇。
天生笑眼弯弯的小钰很久都没露出这样灵动的表情,岁九不由得看痴了,沉寂的心湖再次泛起情难自控的涟漪。
扬手示意保镖稍安勿躁,同时眼神指使二人赶紧把雷春龙拉远,少在他跟前碍眼。
保镖带人离开后,离老远还能听到雷春龙中气十足的叫骂。
岁九只当自己聋了,接过助理递来的自热烧肉饭,掀开盖子递给刘钰,便接到京城来的电话,叼着烟去到不远处的巨松下与之交流起来。
刘钰直接把热腾腾的饭菜塞女孩手里。
小半天的相处,女孩只跟她说过两句话。
第一句:“别理我。”
第二句:“姐姐,我冷。”
从始至终,刘钰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
女孩神情呆呆的,接过饭菜也只是机械地埋头,啄米似的吃了两口便放下筷子。
见她不停舔嘴唇,刘钰把自己的保温杯递给她。她不接,她就拧开盖子硬是塞她手里,轻声劝道:“实在吃不下就不吃,饿了再说。喝点水吧,走好几个小时了,总得补充补充,别跟身体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