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又赶紧往正堂前的地面上摆好两个蒲团,以拜天地。
王韵转过头,却现新娘似乎还站着原地,但下一瞬,童男童女就齐声道,“拜天地,拜天地一一“
还在挑着盖头的小新娘子似乎颤了一下,手中的盖头松落下来,把面容重新遮得严严实实,他跟随着童声动了一下,越过脚底的“人团“。
踏跆着往前走,近乎是软倒在那蒲团上的。
跟最开始走出来的新娘好像有些不太一样,王韵皱了皱眉,怎么看起来好像在颤?
不能出错,不能出错,不能一一
尤黎倒下后又扯着自己没有任何力气的身体跪起来,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抖,而是跪了下去。
是一个标准不能再标准的叩头路礼,拙起时,还能看见对面空空如也
的蒲团。
他什么都看不见了,只有眼前的一片红。
是红盖头罩下来的颜色。
他跪下去,好像又被人牵起来,童男童女牵着他手上的红绣球,扯着红绸,领着他往前走,走去哪,尤黎也不知道。
他脑海中只剩下四个字,不能出锦。
他好像走了很久很久,弯弯绕绕的,在这个深宅大院里越绕越深,越走越往里,越走越难走出来。
“嘌吱一一“
有扇门好像在他面前开了。
尤黎被推进去,他全身都是软的,还没反应过来,就跷跆地被童男童女们嘻噜闸闸着推向前。
这里是哪里?
他不知道。
周围都有谁,
他不知道。
尤黎除了一片正红和脚下的地什么都看不见,被身后一双又一双小孩的手推着往前,耳边都是孩童四面八方的嬉笑声。
天旋地转,跌跌撞撞地往前。
最后倒在一张柔软的床榻上。
尤黎一动都不敢动,他只是听着,听着那些嬉笑声逐渐远去,又是“嘎啦“一声。
房门重新闻上。
重归一片死静。
他不知道被带去了哪里,被留在了哪里,被关在了哪里,仿佛彻底与世隔绝。
甚至不知道自己周围还有没有其他人。
没事了“
有人说。
尤黎迟缓地反应了好一会儿才识别出是脑子里的系统在说,他已经被吓傻了。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后,止不住的委屈和刚刚被压下去的惊恐重新番了出来,眼泪一下子就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