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鹤在这时插话道:“我绝对没有伤害乐乐,我也相信明远他是无辜的!我现在还爱他。我们没有谈过分手。”
吴明远睁大眼睛望向黎鹤,表情惊讶。
黎鹤没有与吴明远对视。她情绪热烈地说:“等我们都被证明清白、恢复自由后,我仍然希望可以和他结婚。”
她再次抬起右手,捋了捋因为激动而从耳际落下的碎发。
她中指上的订婚戒指反射出格外闪亮的光点。
我看向旁听席。
那对开庭中途进来旁听的男女正起身离席。
我突然回忆起了那个男人的脸……在警方拍摄的证词记录视频中,我见过那个男人。
那是黎鹤的父亲。
-
晚上梁具福回家的时候,我已经洗漱完毕准备入睡。
他已经接手了新案子,忙了又有几天了。
他看到我还没睡,拿了热水和精油过来,给我按摩小腿。
“一看就知道你今天肯定又要失眠。庭审不顺利?”梁具福耸着他那对弯弯的大眼睛觑我。
“没有不顺利。”
我想了想,和梁具福说我今天在庭审时看到了黎鹤的父亲。
“这样啊……行为有矛盾,说明背后有你不知道的利益关系嘛。”梁具福揉捏着我的脚踝。最近随着身体变沉,腿脚越来越容易酸胀。
“比如说呢?”
“比如说?那我只能随便猜猜。比如,可能黎鹤她爹许诺只要她跟男的结婚,就给她一大笔钱?”
这倒确实是一个合乎逻辑的假设。
“你们查案的时候,在黎鹤家庭那方面还有什么发现吗?”
“我想想……当时去黎老板家做询问是我和小卢一起负责的。她报告书写得挺好。”
“是啊,比你写的细致多了。”
“哈哈,所以我让她写呀。”
“还有没有你记着的、没写进去的细节?”
“和案情无关的细节肯定有很多啦。”
我知道梁具福是个很喜欢观察别人的人,他对于他人细枝末节的各种展露都怀有兴趣。
“感觉黎老板是挺典型的那种精力旺盛的企业家,现在也还是他们公司的实控人,日程安排很满。他没再婚,不过有个固定伴侣。家里也没养宠物,整栋别墅非常安静……据我观察,给人‘太安静’印象的家庭,亲人关系都不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