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男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像是懂了什么,笑了起来:「我是这个医院的副院长,我可以减免你妹妹一部分治疗费用。」
紧接着,中年男人将双腿微微叉开,指了指胯下道:「不过,你得跪下,从我胯下钻过去。」
王倩在一旁,忍着笑意。
我不得不承认,在那一刻我有些动摇,如果能受这屈辱,换来妹妹的生命,我是愿意的。
只不过看着这对狗男女的态度,我懂了,就算我真的钻,也于事无补。
下一刻,我低着头,走到中年男人的面前。
随后,举起了手。
一拳打在他老脸上。
「畜生,欠揍是吧?」
看着中年男人倒地时错愕的表情,我狠狠地吐了口唾沫。
等我从警局出来,已经是深夜。
回到医院,医护人员告诉我,他们住院病房紧缺,我妹妹明天就必须出院。
钱不退,换成了等价药物。
我当然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但却没有一点反制手段。
我没有为难来通知我的医护人员,而是走进病房。
妹妹还没有从昏迷里醒来。
我就守在她的身旁,像木头一样坐着,根据急诊医生的预估,治疗费用很贵,差不多要三十万到五十万。
可我现在银行卡里,只有五千八,连治疗费用的零头都没有。
怎么办?
我翻看着通讯录,想找到愿意借钱的人。
好几百通电话打出去,愿意借的人寥寥无几,只有张溪乐告诉我,明天他想办法给我筹钱。
他是我的小学同学,关系很铁,现在是律师。
律师是那种越老越吃香的职业,张溪乐工作没几年,经济也不富裕。
放下有些发热的手机,我坐在妹妹的病床前,陷入沉思。
钱哪来?
就在这时,某乎的制作人给我发了条消息:
「七步,稿费明天到账,你的文数据还不错,稿费有两万三,加油。」
本该是喜讯,然而我还是忍不住,在妹妹病床前,哭了起来。
第二天,我从家里的床上醒来,昨天我妹妹一直没有苏醒,我陪护到了后半夜才回家。
工作不顺,感情受挫,亲人又身患重病,我就算现在爬起来跳楼,也不过分吧?
可是我想到还在躺在病床上的妹妹,我没有跳下去,如果我真的就这么死了,那她也得死。
我活着,也许还有希望。
上班的路上,我打印好检讨书,顺带在路边买了个煎饼果子。
什么都不加,我记得是五块钱。
「支付宝到账,五元。」
摊主的手机收到了消息提示的声音,他立刻停下了摊饼的动作,慌张地看着我。
「靓仔,你转错了?我这摊位的货,做不了10000个。」
「啥玩意?」
我蒙了,一个煎饼果子不是五块钱吗?什么10000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