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我有点期待。
“出差的时候朋友送的,我不喝酒,拿来给你做菜用。”解雨臣巧妙地化解了误会,“你好像说过会做红酒牛排?”
“咳,会。”我瞬间觉得自己龌龊了。
我的出租屋是单间配套,进门就能看到床,一个人住偶尔也有点空间不足,加上解雨臣,就会显得拥挤。
我观察着解雨臣的表情,他没有露出嫌弃或是别的不适,只随意打量。
屋内东西很多,却并不杂乱,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儿,解雨臣很少走进同龄女孩儿的房间,似乎没有什么特别,也没有让彼此尴尬的物件挂在眼前,他能感觉到我是个对待生活很认真的人。
这时,他突然注意到床头上挂着一个奇怪的风铃,是用木头珠子和铜片做的,上面的花纹像是某种道术的符号。
“小花。”我叫了一声睡在床上的三花英短。
解雨臣被打断了思考,下意识地张口答应,好在忍住了,他看到那只因病瘦骨嶙峋的小猫,总算又有了圆润的雏形:“病都好完全了吗?”
小花见到了陌生人,也不怯场,大概对解雨臣的味道有些印象,它慢吞吞地坐起来,伸了个懒腰,跳下床,走到解雨臣脚边闻起来。
“暂时没问题了。”我放下包,先给猫碗里加粮。
“暂时?”解雨臣蹲下来,准备摸猫。
“等等。”我道,“你先去洗手,洗了才能摸。”
解雨臣眨眨眼,觉得好笑:“还有这规矩呢。”
我道:“小花晚上是和我睡的,你不洗手就把它摸脏了。”
虽然知道女孩儿口中的“小花”是指猫,但解雨臣听到这两个字还是会有一些下意识的反应,他洗了手,问我:“为什么猫叫小花?”
“它以前叫花布,后来我把它收养了,小花叫着方便。”我不知道解雨臣在想什么,随口回答。
“我觉得花布好听一些。”解雨臣说。
我道:“那是它前主人给起的名字,我不喜欢。”
解雨臣只好作罢。
我走进厨房也在洗手,准备着要用的食材:“解雨臣,你有什么忌口没?”
“没有。”解雨臣说,他暂时不打算让女孩儿知道自己也有个“小花”的昵称,“现在就开始做吗?”
我道:“晚上七点了大哥,你要是不饿,就看我吃。”
解雨臣笑了笑,听出我语气中带有埋怨的意味,半个月没回女孩儿信息,确实非常失礼:“我没说不饿。”他再次看向风铃。
小花蹲在猫碗前大吃特吃,解雨臣本来对床头的风铃感到很好奇,低头就瞧见猫碗是一个白玉瓷器皿,他有些惊讶,因为这个玉瓷器并不是装饰品,而是一个古董。
解雨臣上前,先是摸摸猫,看猫没有反应,便把手放在碗的边缘,感受玉瓷的质地。
它的确是一个年代相当久远的古物,解雨臣忍不住将碗拿起来查看,竟然是唐制年间官窑,市场价至少在百万以上,如果由他经手,可能会卖出更高的价格。
不过,瓷碗上有些许瑕疵,看样子是新的,不知道是猫造成的,还是别的原因,但依然不影响收藏的价值。
而它的主人竟然用来装猫粮。
“解雨臣,你在干嘛?”我站在厨房门口,看到解雨臣拿着猫碗不放,小花舔舐嘴角,坐在他面前仰望着这个拿走自己饭碗的两脚兽,一脸困惑。
解雨臣有些尴尬,把碗放回了原处,很快想好了理由:“我在看这些猫粮的成分适不适合我家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