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果然是好消息。”前者姑且不论,后者么……
包炯忽然很遗憾现在庞统不在他身边,不然完全可以好好取笑取笑他。
“想什么呢?”
想人人到,包炯忽然觉得或许连庞统都可以改名曹操了。
“没什么,只是在替你遗憾——令兄已被皇上判了奸臣之名。”包炯把“令兄”“奸臣”几个字咬得极重,恨不得直接塞进庞统脑子里去。
“哦,是么。”庞统看起来却没有多少伤心意思,两个字回答得极淡。
“……你没感觉?”包炯上看下看,确实没在庞统身上找到分毫伤心味道。
“我们小时候是分别交给乳母养育的,长大后他去了陈州而我去从军,本也没相处过多少时日,为何伤心?”庞统乜他一眼,答道。
“……”包炯一脸怀疑地看着庞统。
“好吧,你也可以这么去理解。”庞统笑道,“大富、权贵之家兄弟之间关系本就紧张,我与他乃是双生兄弟,同为正室所出,仅仅因为我晚出来些许便是我做弟弟,他却可靠着嫡长子身份继承家业,所以我早已看他不顺眼得很,你们包大人帮我砍了他,我非但不会记恨,还会感激。”
“原来如此,”包炯点头,这个理由说得过去,“你果然不是好人。”
庞统微一挑眉,扯了扯嘴角,却没再说什么。
和庞统罗嗦完毕,包炯便转身去了自家祖宗房间。
房内,那老妇人正坐在主位上,虽是双眼无神,可一举一动自带雍容气度。她身边站着那名斯文俊秀的青年男子,正小心地帮她捧着一杯茶。包拯站在一边,面色凝重。
“见过大人,这位是……”
“明庭,这位——”包拯微一蹙眉,似是不知如何介绍。
“可是那位带哀家来此的小侍卫?包爱卿,你把实情说了便是。”老妇人忽然开口。
“这位,乃是——当今国母。”听老妇人此言,包拯也不再犹豫,坦言道。
接下来便是一通来龙去脉的叙述,包炯对此早已有了印象,倒也不觉得多惊奇——但脸上功夫还是要做到的。
“也就是说……老妇人您是皇上的生母?”包炯半惊半疑,脸上表情生动得很。
“正是。”
包炯心情颇有些复杂——貌似这个时候最应该做的是下跪行礼?可是……
“包侍卫于哀家有功,不必多礼。”
很好,省事了。
“明庭,明日我便会加速返京,一路上你须在娘娘身边侍卫,务要保证娘娘安全!”
“是!”包炯内心郁闷——他宁可和展昭换班……“不过大人……”
“怎么?”
“庞统也知道娘娘存在,万一他发现了什么……”
“庞统……”重复了一下这个名字,包拯脸上也显出几分苦恼,“此人倒是与他父亲有所不同,奸诈狡猾虽犹胜之,但心性……总让人琢磨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