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骑一下,如何?”包炯深情地望着眼前那匹马。其语调之肉麻,眼神之温柔,包炯这辈子大概也没摆出来过几次。
白马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喷了个响鼻,扭头转向一边。
“……”
最终,包炯十分郁闷地接受了一个事实——前往陈州的路上,展昭可以骑在马上威风凛凛,他却只能在后面的粮车上美其名曰“监督”实际上……蹭便车。
“该死的马、可恶的展昭……”包炯碎碎念。
一路颠簸,包炯可算是明白了什么叫“遭罪”——古代的车轮外面可没有现代的橡胶轮胎,哪怕是走平地照样颠簸得不行,所谓“官道”不过是比较宽敞而已,换到现代来看顶多能算土路一条……
每天从粮车上爬下来进驿站的时候,包炯都怀疑自己彻底散架子了。
只有一件事情勉强能让包炯高兴些,那就是展昭并不如他所象一般骑着高头大马在钦差队伍最前面开路,御猫展大人比他还倒霉一点——此人刚出了开封府就不幸染上了近日席卷开封附近的传染病,经由开封府专用医生公孙策诊断,虽然不至于必须回去(包炯深感遗憾),但是也要避免见人,以防传染。
“真是个好消息,对吧?”逗弄着警长,包炯笑眯眯道。
“喵!”警长响亮地回答。
“如果事情变成了那家伙威风凛凛地前头开道,我坐在后面车子上吃灰,我还真不敢保证我不会想要把那个家伙……哼哼,心知肚明就好。”挠了挠警长下巴,包炯示意它站到自己肩膀上,“好啦,反正闲着也没事儿干,去找那只猫玩玩~”
至于那传染病,包炯倒是不怕的——好歹也是来自现代接受过无数疫苗免疫系统远比古代人发达的现代人,还能怕一千年前的病毒不成?
“哟啦,你干什么呢?”肩膀上被人拍了下,包炯回头,看见那边叶亚神采奕奕地站在他背后。
“你呢?你在干什么?”包炯反问道。
“吃完饭闲着没事逛逛呗,顺便遛遛虫子。”叶亚说,“想不想尝尝我带的一些特产?”
“不用了,谢谢。”包炯对那些稀奇古怪的食物敬谢不敏。想当初他曾经有一次去广东出差,被当地同行好好款待了一次,摆了满桌的菜。吃饱喝足后两个阴笑着的同行搭上他肩膀,无比温柔地问了句:“知道你吃的是什么么?”
在知道自己刚才吞了什么东西之后,包炯从此对不正常的食物产生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哟啦,真可惜,明明很好吃。”叶亚撇了撇嘴,把什么东西塞回了衣服里,“对了,你鬼鬼祟祟的要去干什么?”
“去嘲笑一下那只猫。”包炯坦言,“难得遇到他卧病在床的情况,不是么?趁他生病的时候往脸上画只乌龟之类的。”
“那家伙和你有什么仇?”叶亚乍舌。
“没仇……吧。”包炯摸了摸下巴,他也不敢确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