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来了,没打一场比赛就回去不是挺不值的吗?”听到他这句话,我才突然反应过来:“等下?不是说好先和我打一场的吗?”系好鞋带的龙马站起身向我走过来,“铃,帮我拿一下衣服。”衣服扑头盖过来,止住了我的话头,我条件反射接过衣服,把拿着汽水瓶的手挪开,右手抱紧了他的外套:“喂!”“我先去热个身,回去再和你打。”“……热身……”还真是不怕把对面的佐佐部气死。我心下好笑,不自觉地又晃了晃手里的瓶子,弹珠的声音突然提醒了我——刚才,他是不是叫我铃了?作者有话要说:铃妹的爱好,喝波子汽水,然后晃瓶子听球的声音。龙马印象里的铃妹:小时候跟他一起飞扑在地上接越前南次郎的发球,灰头土脸。龙马再见面的铃妹:刚打完一场比赛,穿着运动短裙和背心的少女,干净清爽。所以“你是?”到“我靠,我小时候那个难友啊”。再见面好难写哦好难写哦好难写哦。我已经掌控不住铃妹的性格了,感觉开始放飞自我了,6颗网球以龙马的实力足以吊打十个佐佐部,但我还是认真观看了这场比赛。毕竟从电视上看到的龙马还是和真人有些差距的。观察他的细节,肢体变化和身体律动,从中我可以发现很多电视上看不出来的东西。“哦呀哦呀,原来你在这里啊。”“奶奶!”“好像挺有趣的嘛。”突然的对话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侧头看了看那边的龙崎樱乃,她身边站着身穿粉色运动套装,高扎起单马尾的中年女性,那干练的模样一看就知道是龙崎教练。“你别光顾着看了,快点阻止他们啊!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了,这个男生要跟那个高中生比赛啊。”“你在说什么啊,你没看到刚才那个回球吗?精彩的现在才要开始呢。”的确,第一个球就可以窥见龙马的实力,但是他远不止于此,毕竟左撇子的他目前还在用右手打。我把关注放回龙马身上,同时心里悄悄疑惑:原来龙崎樱乃对网球一窍不通吗?嗯……可能是安排这种对话来推动剧情的。手痒地拽了拽龙马外套上的拉链,我万分期待他快点结束这一局,然后和我去打一场。“喂佐佐部,你可不要真的输了啊!”“少废话,下手发球谁都打的回来!”听着那边炮灰佐佐部的借口,我忍不住嗤笑,手机收到了一条短讯,我低头瞄了一眼,是闺蜜日向葵发来的,‘你人呢?’‘在看比赛。’我边打字,边继续关注战局。龙马保持着笑容,是他一贯的那种挑衅意味十足的嚣张笑容,“就是有这种素质低下的人,技不如人就拿这个当借口。”我附和地哼了一声:“这种人就应该跟易拉罐一起回归垃圾桶。”佐佐部气得瞪过来,把网球高高抛起,发了一个自认为很厉害的球:“小鬼,你可不要吓破胆了。”“来了!佐佐部的子弹发球。”我实在是不懂围观群众的兴奋,以及这个狗屎取名,子弹要是这种龟速,人人都能当徒手夹住子弹的超能力者了。和我的心声重合到一起,龙马轻松地回击了那个球:“太慢了!”这样无聊的战局持续了一会儿,自诩高手的佐佐部被龙马打压出了火气,在网前接不到球的时候,干脆把球拍砸向了龙马。闷哼声和沉重的打击重叠到一起,好像砸在了我的心上。“啊不好意思啊,手滑了一下。”鲜红的血滴落到网球场上,不知道龙马伤到哪里了,我条件反射地去摸塞在网球包里的应急医疗包。“啊!”旁边有个粉色的身影尖叫了一声,赶紧跑了过去,掏出了自己的粉色手帕递给龙马,“龙马君,你没事吧?”龙马伸手挡了一下,慢慢站了起来:“比赛中不要进入球场。”“连球拍都握不好,”龙马扯了扯帽檐,握紧了球拍,“你还真是差得远呢。”我走过去掀开了他重新戴好的帽子,“受伤的时候要中止比赛进行处理,这可是常识。等处理好了你再去报仇吧。”他被我的突袭搞懵了两秒,反应过来后眨了眨眼,闷声让我处理了一下伤口。酒精简单消毒后,把纱布盖在流血的伤口,很快就止住了血。但是之前流的血已经顺着他的鼻梁流了下来,乍一看还是很血腥的。我纠结了一小会儿,扭头喊龙崎樱乃过来:“手帕给他擦一下血。”“啊!哦……”她那粉色的手帕角落还绣了一只猫爪印,还真是少女心满满。我瞟了一眼就忍不住别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