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我是宋毓清。
宋商卿的妹妹。
宋商卿啊……我那个矜贵又傲气的哥哥。
我曾无数次想将他拖进无尽深渊。
就像是很久很久以前,在我的「原生家庭」中一样。
我记得,我称之为「妈妈」的那个女人,她曾用最恶毒的语言来形容我。
我是她口中的「贱种」「赔钱货」
只因为,我不是儿子。
六岁那年的某个晚上,夜色空朦,那个执念成魔的女人,蹲在我的床前,死死盯着我的下体。
她伸出手触摸:「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带个把呢?」
她面色发白,眸子中却有一种疯狂的光亮。
她的手指冰冷、粘腻。
直到今天,还是我挥之不去的梦魇。
也就是那天,我逃离了那个家。
我连鞋子都顾不上穿,我只是一路向前跑。
山岗晨光熹微,我向微光狂奔而去。
脚上的茧被锐利的石子划破,满脚鲜血。
可我不在乎。
我也不知道自己要跑到哪里去。
我晕倒在了公路上。
醒来时,我已经在孤儿院了。
孤儿院的院长是一个和蔼可亲的伯伯。
院长伯伯对我可好了,给我吃糖,给我衣服穿。
可是……伯伯也过早将我拉入了男女的风月中。
我不记得那天发生了什么。
我只记得好疼好疼。
院长伯伯说,要是我敢说出去,就把我扔出去。
他说,我是没有亲人的野孩子,就算死在外面也没有人知道。
亲人,原来亲人才是最稳固的关系。
(16)
八岁那年,我又有妈妈了。
新妈妈是一个长相温柔,穿着得体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