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落玉尘对着妹妹轻摇头,如今陛下虽然生气,可到底没有搜出谋逆的信件。他这个将军不过是被陛下数落几句罢了,可妹妹若是真的与皇帝立下赌约,东昭若输了,落家百十几口人性命难保。西靖虎狼之师,从来都是战无不胜,打败西靖落玉尘并无太大把握。他虽然相信妹妹,可登云梯毕竟没有实战经验,自己心里也没有底。大哥已经携带武器去了边关,至今半月由于,未传回任何消息。说不担心那是假的。“陛下!西靖屡屡侵犯我东昭边境,奈何我们至今尚无破敌之法,如今我们已成困局,陛下何不死马当活马医。”“老臣愿意与陛下一赌,若是老臣赌输了,落府满门任由陛下处罚。”年过半百的落老太爷头发花白的跪在地上,坐在上首的皇帝眉头微皱,他心中深知落家满门忠烈,绝无谋逆可能。他本想训斥落家几句此事也就作罢,给落家人一个台阶下,奈何这落家女儿非的和自己赌。还要拿着全家人的性命与自己赌,陛下心里叫苦不迭。给你们的偏爱,你们竟然熟视无睹!唉!不识好歹!不知死活!小的不懂事!老的也不懂事!竟然火上浇油。赌就赌!落玉尘诧异的抬头看着老父亲与妹妹,心中吐槽不已,小的不懂事老的也不懂事。“好!”“朕就与你们赌!我东昭此次战事紧迫,若是输了就拿你们落家百十口人祭天。”皇帝心忧边关战事,昨日收到急报,边关若非许将军用兵如神,严防死守,只怕城内百姓早就战火连天。东昭世代供奉着代表吉祥和幸运的星罗花,如今却迟迟未开。近几百年星罗花都是选择每年的今日开放,可今日眼看已至傍晚却丝毫未有盛开的迹象。一股不好的预感自陛下心头升起,只怕战事不顺啊。为了让神花按时开放,皇帝可谓是用尽手段,自己甚至斋戒沐浴数日,也未见其开放。前几日他还特意将宝光寺圣僧请进宫,圣僧连续数日做法,奈何神花就是不开。最后圣僧无奈作罢,可圣僧有一种莫名的预感,他预言神花定会按时开放。神花不似寻常物,可能在等着它的主人。圣僧算出神花主人的出生时辰,是阳年阳月阳日阳时出生的至阳之人。圣僧话音刚落便狠狠吐出一口血,这是天道的责罚,责罚他泄露天机,改变世间因果。“罪过!罪过!天机不可泄露!”圣僧元气大伤,自此他闭门思过,至今未开口说过话。“陛下!星罗至今没有丝毫开放的迹象。”太监急的直跺脚,他瞅着时辰,根本不敢眨眼。“如今已是戌时三刻,这可怎么是好!”皇帝有种无力的挫败感,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东昭皇帝,可偏偏奈何不得一朵花开。“星罗与国运息息相关,若星罗不开,只怕边境难安呐!”“落爱卿!您是三朝元老,可有法子让神花开放?只要能让神花开放,你尽管同朕提条件,任何条件朕都答应你。”落老爷子岂能不知神花对东昭的重要,在东昭有一个关于神花的传说,据说东昭开国皇帝为争国土,与西靖、北苑、南明同时开战,可惜东昭皇帝战败,他和一行将士被敌人围攻至悬崖。他们铮铮铁骨,不愿做俘虏,纷纷纵身越下悬崖。就在他们以为必死无疑之时,他们眼前出现了神花,神花蕴含着神秘的力量,让数千勇士平安落地。后来他们等到接应的将士,奋起反击,直接打败其他三国。至此东昭开国皇帝便将神花供奉起来,说来也怪,供奉神花许多年,东昭国运昌盛,百姓安居乐业。所有人都以为这不过是个传说罢了,只有落老爷子知道,神花并不是传说。“老朽……老朽,也无法子啊!”‘花花……开花花……’‘盼盼能开花花……’‘星罗?那不就是养在自己神殿内的星罗花吗!星罗确是主国运,它日日吸收自己的灵气,早就将自己认作主人。’盛盼盼记得!她救世前曾将神花带了出来,如今怎会出现在东昭。突的一道空灵的心声,让落老爷子燃起希望。盼盼的心声和法子救了落家,想来也能救东昭啊!盼盼似乎有着超乎常人的能力,她似乎能预知一些事情。落玉尘也听到了外甥的心声,他哪里看不出老父亲想要干什么!他拉了拉父亲的衣袖,盼盼虽然有些不同寻常,可毕竟关乎国运这等大事,稍有不慎怕是真的要掉脑袋了。父子拉扯之间,听的落云舒的声音响起:“陛下!可否让民女之女一试?”落氏将盼盼抱在怀里,此刻她终于敢抬头看向高高在上的皇帝。“大胆落云舒,怎敢拿一个黄口小儿戏弄陛下,我朝圣僧都无法做到的事儿,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如何能做到!”大太监刘锦直接怒斥落云舒。“落家小儿可是阳年阳月阳日阳时出生?”“陛下你怎知……”落氏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眸子,正因如此出身,盛家才想活埋女儿。“快……还不快将孩子抱去神殿。”皇帝高兴的差点跳起来,东昭有救了,东昭有救了。几人飞奔至神殿,皇帝差点被门坎儿绊倒。神殿内庄严神圣,供桌的牌位上空悬浮着一个透明精致的玻璃容器。容器内是一支花,花甚是奇怪,无根无叶,就那样静静的带着一股神秘之感。落盼盼只觉此花眼熟的很,像是她养在神殿内的星罗神花!无根无叶,无土无水,就能存活。她感受到神花的灵气正在渐渐消散,需要灵泉滋养的花,怎会轻易开放,神界万物皆需灵泉滋养万物。星罗神花离开神界许久,凡间又无灵泉滋养,可不就是不会开花吗!“这孩子若真能让神花开放,就等于救了东昭子民,东昭欠你一个大人情,陛下欠你一个大人情。”:()主母重生便恶妇,将侯府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