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哭声惊天动地,惹的屋内的几人霎时手足无措。盛千帆和老太太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满脸皆是不可置信。‘什么长命百岁?老太婆你也配吗?’‘你活着不是祸害人吗!’‘呜呜呜!盼盼才不让你祸害!’落云舒听的心声,强忍住笑意。随着哭声渐大,惊得老太太直接扔了孩子。幸好落云舒眼疾手快的接住女儿,心中皆是后怕,让她抱孩子简直就是大错特错。儿子的话在盛老太太耳边回响:婴儿见了老人哭泣,老人定有灾祸,若是婴儿见了老人欢喜,老人定会长命百岁。盛老太太猛的捂住胸口,差点一口气没缓过来。这孩子分明就是个扫把星,看来那老道并没算错。这孩子克她,克她啊!“母亲!”盛千帆一声惊呼,见母亲摇摇欲坠,几个下人这才扶着老太太回了安寿堂。两鬓斑白的老人,眼神皆是惧怕,一副已老实,求放过的可怜样子。曾经神界的各位大神,均被盛盼盼整治过,他们见着她纷纷包头逃窜。盛盼盼在神界的威名,比鬼都可怕!哦不!大神不怕鬼,只怕落盼盼。“夫人……我……我实在憋不住了……”话音刚落,梦儿便大笑出声:“哈哈哈哈……”梦儿笑的直不起腰,落云舒眼含笑意,瞪一眼梦儿后,终于笑出声。主仆两人笑做一团,待他们走远,盛盼盼的哭声突的顿住。滴溜溜的大眼睛里哪有眼泪,这分明是干打雷不下雨。乐的落云舒拍一下盼盼的屁股后道:“小淘气!”可不是吗!到了盛老太太那个岁数,最忌讳的就是生死。盼盼这不是给老太太种了心病吗!梦儿抱着盼盼去隔间喝奶,落云舒手里捏着一块儿极为眼熟的玉佩愣神。这玉佩是老太太的,福寿堂内深的老太太信任的婆子和女使才有此玉佩,有了玉佩下人可随意出入盛府。盛千帆将母亲搀扶回福寿堂,过了好一会儿老太太才缓过劲儿。丫鬟递上安神茶,老太太一饮而尽,胸腔的心跳比刚才还剧烈几分。“母亲!有时候迷信之说也做不得准,那孩子许是饿了,这才啼哭不止,正好被母亲撞上了,宝光寺的大师说盛家有功德无量之人降生,依我看咱家宁儿就是那功德无量之人。”“母亲,大师也说了,若是善待此人,你我活至百岁无忧。”“盛家昌盛不衰乃至几百年。”听了儿子的话,盛老太太这才宽慰几分。“那时我与你父亲刚成婚,还没有你们兄妹二人,正好家乡闹饥荒,我们一路乞讨,遇见一个饿的奄奄一息的老道,你父亲心善,把唯一的干粮给了老道。”盛老太太思绪悠远,如今细细想来,那老道的话倒真有几分可信。“后来老道便给你父亲卜了一卦,说他不出三年便可封侯拜将,家族中会有贵不可言之人降生,若是善待此人,可保家族世代昌盛。”“当时母亲并未将此话当真,可三年后还真应验了,你父亲在机缘巧合之下救了先皇,深的先皇信任,盛家这才有了如今的家业。”“当时我多嘴问了一句,贵不可言之人降生可有何征兆,那老道只说一句:鸿蒙紫气,大道至上,与日月同辉。”“当时以为老道胡诌一通,也没有追问,老道临走时给了你父亲一颗珠子,那珠子看起来平平无奇,三年后预言成真,你父亲便将珠子供奉在小佛堂,宝贝的跟个什么似的。”盛千帆似有所动,在他记忆中,父亲每日都会虔诚的参拜佛珠,原来这才是缘由。“后来,你父亲成为护龙有功的当朝新贵,我们去宝光寺礼佛,遇见了宝光寺德高望重的大师,这才发现他就是那日的老道。”“我与你父亲跪了数日,只为求见大师一面,奈何大师避而不见。”在老侯爷去世时,她曾为了求见大师踏上百步梯,一跪一拜,那大师我不见。临走时他派人传话,天机不可逆,盛家福报将至。“直到那日,你也看见了,宁儿出生时那颗珠子亮了,幽幽的光一闪一闪,宁儿就是大师口中的贵不可言之人。”“咱家的宁儿,可令盛家繁荣昌盛,盛家啊可算是熬出头了,终于不用看落云舒的脸色,终于不用求着落家了。”盛老太太委屈的直落泪,他的儿子在落家那里可受了不少委屈。“母亲,都是儿子没本事,让您受委屈了,不过幸好有欢欢,她是好样的,她生的孩子是人中龙凤。”“可恨那个痴傻儿占着侯府世子的位子,委屈了我们的风禾。”盛老太太握着儿子的手,想到林欢欢生的那两个孩子,刚才的阴霾瞬间消散。“儿啊!如今落家在朝堂还有威力,明日一早接回风禾,可别让落云舒看出什么端倪才是。”,!“宁儿虽是天命贵女,可她还小,我们不可与落家翻脸,他们母子几人无能,这次虽然没有除掉落云舒,可她只要在盛府一日,我们机会多的是。”“一切应该以大局为重,今日一事被我们糊弄过去了,可江妈妈杳无音信,我这心里始终难安。”盛老太太话音刚落,就听的下人匆匆来报:“老夫人、侯爷,福贵回来了。”福贵是盛千帆的贴身侍卫,也是打听江妈妈去向之人。福贵跪在地上行了一礼后,自怀中拿出一个包裹。下人接过包裹递给老太太。福贵道:“江妈妈怕是遭遇不测,还请老太太仔细辨认,这可是江妈妈衣物?”盛老太太看着颇为熟悉的衣服布料和图案,是自己曾经赏给江妈妈的东西,包裹之中还有一个奶壶。老太太将包裹翻了又翻,唯独不见她给江妈妈那枚玉佩,自己记得清楚,江妈妈是拿着玉佩出了城门,京都百姓想要夜里出城,必须得有官员府邸的玉佩,守城的将士才肯放行。“仔细说来。”盛老太太心中隐隐担忧,江妈妈遭遇不测?这怎么可能呢?“老夫人,侯爷,奴才一路打探,终于寻到蛛丝马迹,跟着线索便找到这个。”福贵指了指衣物,想起自己看见的血腥场面,那人若真是江妈妈,只怕是遭遇了某种野兽的袭击,鲜血和碎肉混合在一起,碎肉上满是动物撕咬的齿痕。齿痕大的出奇,并不像寻常的野生动物。江妈妈失踪之地极为偏僻,真有一些异兽也说不定。福贵满是后怕,他不禁咽了咽口水道:“衣物旁边散落着一些血迹,还有这个奶壶。”奶壶?室内的几人盯着奶壶出神,怎么奶壶有些熟悉呢?像是……像是落氏院子里的东西。是盛盼盼抓在手里喝奶的同款奶壶吗?“母亲,是盛盼盼杀了江妈妈?”简直是匪夷所思,奇了大怪。“怎么可能?小姐才刚出生!几个月大的孩子而已。”福贵脱口而出,自觉不妥这才闭嘴。盛老太太思忖再三也觉过于离奇,襁褓中的婴儿如何杀人呢?“莫非是落氏?是她发现了什么?这才杀了江妈妈?”盛千帆不自觉摇头,落氏他是了解的,落云舒心善仁慈,平日里舍不得踩死一只蚂蚁,怎么可能杀人呢?依她今日的表现,看起来也不像是知道自己被害的事实!“母亲!容我先去那边打探一番,看看能否从她的口中探寻到什么。”盛千帆整个人坐不住了,他匆忙起身直奔落氏住处。:()主母重生便恶妇,将侯府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