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崔损之:“长孙大人,你就这么肯定陈文静有问题?”长孙无忌:“陈文静有问题没问题,崔大人不知道?太上皇在位时期他就被多次弹劾,他要是干净,能者多次弹劾受贿?”“也可能是别人故意攻击他呢,这种事情又不是没有。”接着长孙无忌拿出一本册子,上面赫然写着陈文静的罪状,包括私下里送官员田产,美女,珠宝。也有写着官员给陈文静送的钱和田产,记录的详细清楚,就像是亲眼看到一样。长孙无忌又拿出一张状纸,上面是一个父亲状告吏部尚书陈文静打死自己儿子。“这位父亲现在何处?”“被陈文静关在家里,他前几天去万年县告状,万年县县令一看是状告吏部尚书的,不敢受理。这个老父亲看万年县令不管,索性大闹公堂,闹得很多人都知道。万年县令只好把这张状纸送到了吏部尚书的家里,接着这个老父亲就音信全无”“既然如此,我们应该马上去救这个老人家。”“崔大人无须担心,他暂时不会有事,最起码在这个案子完结前都不会出事,如果陈文静一出事就杀了他,不就告诉所有人这件事情就是陈文静干的?”“言之有理,陈文静不能做这么傻的事情,还没到那一步。”“所以,崔大人现在要派人盯着吏部的官员,陈文静在吏部这些年,吏部里面不敢说人人同流合污,但是不会少,比如吏部左右侍郎,左侍郎专门负者吏部考功司,官员的政绩考核就是他说的算,他一句话就能影响官员升迁和”长孙无忌虽然没说完,但是崔大人已经明白意思。陈文静的家里。陈文静这几天都在和陈家账房还有管家对账,账房专门是记录的,管家是实际负责人。陈文静先是对管家说:“家老,你先拿笔钱,去把家里五年以下的下人都遣散回老家了,每人给一贯钱。”管家:“老爷,这太多了吧?每人一贯钱,最起码给出几十贯钱。”“你懂什么,这钱是让他们闭嘴的,财帛动人心,拿了这钱的人才不会乱说话。”管家继续说:“他们就是群下人,他们能知道什么。给不给他们都不敢乱说话,这笔钱可是能买好几大车粮食了。”“万一呢?万一其中一个就知道点蛛丝马迹呢?”这时账房说:“那不如把他们都杀了?”管家听了这话也点头赞同。“几十个人都杀了?不是不打自招?他们家里报官岂不是又查到我头上?”管家很轻松的说:“没关系的老爷,他们很多人都是没在官府登记的暗户,官府查不到咱们这里的。”“几十人怎么杀?死这么多人不惊动官府?这么做太危险,还是给他们钱闭嘴。”管家和账房见陈文静直接拍板,两人也不继续说,两人心里还是觉得这么大笔钱给那些下人不值得。陈文静当年就是靠着人脉和钱产买下的这个吏部尚书,又靠着花钱消灾一次次躲过了御史的弹劾,没人比他更懂这些拿了他钱的人多懂事了。陈文静也懒得和自己这两个家臣说这些道理,这两个人只需要替他管好自己的家产就好了。陈文静又继续说:“剩下的人每人再给五亩私田。”管家这次没想到,陈文静居然还要给这么多田地。管家觉得自己这个老爷真败家:“老爷,那些遣散的人还只是给钱,怎么剩下的人要给出五亩地?长安最差的廋田都要两贯钱一亩呢。”账房:“留下的人给他们一口饭吃就不错了,怎么还要给田?”陈文静觉得自己这两个家臣怎么什么都不懂:“不患寡而患不均,光给那些离开的人,不给留下的人,他们不会感恩我留下他们,只会觉得他们丢了大便宜。”管家最心疼这些私田,这都是他安排人开荒出来的,没人比他还清楚开荒这些私田出来要多大力气。“老爷,钱没了还能赚,这田可是陈家的根基,老奴这是为你着想。”账房比管家还清楚陈文静这些私田的作用:“往常这些私田给那些大官就算了,也是为了老爷仕途,可是老爷你昨天才给出去几十亩,现在又要每人五亩地,基本上是所有的私田了。”陈文静心里想着:“就是全给了才好呢。”陈文静表面上说:“别这么多话,老爷我怎么做都是有道理的,你们两个把这些弄完要多久?”管家和账房对视一眼,双方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一样的想法,管家说:“老爷,先要把陈家上下人都召集起来,然后核对年份,再分发钱财和田产地契怎么也得两天,明天应该能弄好了。”陈文静没有任何疑问,继续对两人说:“你们办完了这些事情,去告诉那些和陈家有来往的商户说,以后别来找我们了。”长安城在天子脚下,在长安城随便丢个石头都能砸到个当官的,在这里做生意,自然少不了找个靠山,就算你是最小的摊贩也得给混混交清洁费。陈文静让那些给自己交钱的商户别来往,也是为了不让人查出来什么蛛丝马迹,现在满朝廷的人都盯着自己,必须把一切跟自己有关的都撇清,等过了这关再赚回来就是了。这才账房和管家都没有继续说什么,只是默默在心里盘算着。安排好事情后的陈文静才算轻松点,回到书房里煮上一杯茶放缓心情。这时陈文静的妾室来给陈文静按摩肩膀,陈文静最:()我大哥是太子,你敢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