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硕,这里好美、好舒服……”
不知是否抛开公主头街,少了精致华服、珠玉金钗,她心情放松,整个人吏自在。
不同于京城殿阁错落的巍峨建筑,眼前自然原始的风光教她心旷神恰。
“其实四季的阿斯格尔草原各有风情……这样的情景,我偶尔只能在梦里窥见,感觉很不真实。”
不只赵芙萦被眼前的景致感动,他也陷入久违的震撼当中。
经他一提,她突然想起一直没机会问出口的疑惑。
“为什么没告诉我,你爹是漠南马王?”
严达来到京城提亲之后,她才恍然大悟,初识那日他在大街上稳住马儿情绪才不是施了什么法术,而是他是在马背上长大的孩子,深谙与马沟通的门道。
“不只你不知,除了顾老大,全密卫部没人知道我爹是漠南马王。”
“为什么?”
“麻烦。”
“为什么?”她好奇地圆瞠大眼,忍不住又问。
“库伦扎克养着全天下最好的战马,多的是想攀关系求马的人。在马场里工人们大少爷长、大少爷短的,在外,知道我身份的人,更是别有意图地接近讨好,这种滋味实在烦。”
这也是他会如此敬重顾梓雍的另一个原因。
因为顾梓雍从未将朝廷求马未果的压力施加在他身上,没提过半句要他帮忙的话。
顾梓雍只是圆了他的心愿,引他进密卫部,任他以最自在的方式过日子。
“我明白那感觉,只是为什么知道你爹出面可以解决一切,你偏是不说,要卖关子?”
想起自己被严硕吊足胃口,让她心里大为不满。
知晓她迟早会问这些,严硕坦然道:“你不知道,我爹小气得要命,在我跟着顾老大的脚步加入密卫部时,他气得要死,进密卫部后,我更是少有机会回家乡,他老人家心里怨气愈积愈多,开始迁怒朝廷、气你父皇。若不是你父皇死拽着你下肯放,我还真不想祭出他这张保命符。”
要拿下她这朵被皇帝捧在掌心的嬌花,万分不易啊!
心里的疑惑终于豁然开朗,她甜甜地偎在他身旁撒嬌。“大不了往后我们每季都回来小住,多陪陪爹娘……”
她的话末尽,严硕头痛地抚额哀嚎。
赵芙萦瞥了他一眼,问:“怎么了?”
一路由京城回到严硕的家乡——他刚俊的脸庞冒出青髭,长发随意地以皮绳束起,领口半敞,露出结实的胸肌,整个人显得放浪不羁,透着粗犷的气质。
加上心情放松,整个人闲适慵懒,没半点密卫部菁英该有的模样。
不过即便眼前的男人看起来没半点正经,对她来说,他的怀抱依旧是世上最安全之处、是她的依靠。
“回京后咱们有好多事得做,先是得觅座新宅第、买仆役、布新居,接着销假回密卫部,继续执行任务……要每季都回来小住,真的很难。”
开始细数那些杂事,他不由得头痛。
听他这一说,赵芙萦也跟着发愁。
“嗯,繁琐的事真的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