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松果人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替蛮子收拾的?你对蛮子做了什么!”佘迎又问道。
“是他吗?”门徒指着旁边床上睡觉的角蛮,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你们……能看到他?不应该……不应该的,第二个炭仆……不不不,你们不应该看到他!”
“你倒底什么意思!”
“哈哈……”门徒狰狞地笑了起来:“白魄还不明白吗?我就是他,他就是我!他是我魂魄里的魂鼎!”
“胡说八道!”峰远听得气血上涌,抬手一巴掌就要抡过去。
忽然一只手抓住了峰远的手腕,一个平和的声音传来:“请息怒,他是我们的炭仆。”
这是一个同样身着神复门凌乱风制服的男人,挺拔的身材,大兜帽盖着脸。
“你也是神复门的人?”佘迎道。
跟着来的山门门人指着这个兜帽男道:“他路过山门,说是进来找人。”
兜帽男掀开兜帽,露出一张三十来岁、端正的五官,笑道:“在下炭仆的北堂堂主,神复门人没有名字,叫我炭北就行。”
狸吟看了看被捆着的神复门徒,又看了看兜帽人男,道:“你们神复门到四重天山打的什么心思?”
炭北道:“兽潮中我们丢失了魂鼎,炭仆先一步追过去。没想到魂鼎到了大名鼎鼎的四重天山。这只是个意外,请相信我们并无恶意。
几日之后,我还有名门人也将赶来,希望借宝地休整数日,我们愿付相应报酬。”
“你这几句话才像样。”神复门虽然很邪门,但比它们更邪门的宗脉,山门也不是没接纳过,只要这些人安分一点,一切都好商量。
狸吟又指着炭仆道:“他是炭仆,你是堂主对吧?你这手下疯了,跟我们没关系,你自己看着办吧。”
炭北微笑道:“在我们神复门里,炭仆直接为魂鼎服务,堂主管理门中徒众。炭仆才是我的上司。”
同为堂主的狸吟眼中露出一丝鄙夷。
炭北又道:“现在由我来接手,多谢诸位之前为炭仆操劳。”
“你的事完了,我的事还没完。”狸吟简述了一下角蛮的情况。
角蛮每天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了。
“看来你们已经见过骨球魂鼎了,这件确实跟我门派有关,虽然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解决,但你们放心,我不会放手不管的。咱们一起想办法。”
佘迎低声对峰远道:“都说神复门人都很邪门,不过我看这人还算可以。”
峰远也点头。
炭北解开束缚炭北的绳子,两手虚拢,像捧着一件东西,高高举过头顶,向他深深一拜:“我来迟了,请炭仆恕罪。”
炭仆却指着角蛮道:“哈哈,他也是我,我也是他。我的魂鼎跑出来变成了他!我不再是我了!”
炭北把炭仆扶到床上,盖好被子,拍着他的肩膀。
炭仆就呢喃着“他才是我,我不是我……”睡着了。
炭北又掏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瓶盖,在角蛮鼻下晃了晃。
角蛮立即打着喷嚏醒了过来。看着自己沾满血污的衣服,骂道:“哪个又弄脏了我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