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锦:“?”
她纳闷地看着阿畴:“就随便喊喊怎么了?”
阿畴:“难听。”
希锦:“!!”
她瞪他,之后使劲地咬了一口那豆儿糕,才道:“我只是看着人家小娘子气质不俗,又是齐云社的,想着学学而已,你倒是不必如此奚落人!”
阿畴:“学,有什么好学的?”
希锦:“学学人家各样手段啊。”
阿畴淡漠地道:“能学出什么好来吗?跟着这样的学,我都怕你学傻了。”
希锦深吸口气,歪头打量着阿畴。
之后,她终于道:“阿畴,你是觉得打幡给钱少?”
阿畴挑眉看她。
希锦:“不然你干嘛非要抬杠吗!”
阿畴:“……”
他用无法形容的眼神看了她一眼,道:“你也不要太过分行不行?”
她本就是眼尖嘴利的一把好手,如今这本领越发见长了。
希锦:“是吗,过分吗?”
阿畴看着她笑眯眯的样子,到底是道:“……不过分。”
希锦便笑了,她想着适才种种,她对于阿畴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
至少阿畴感觉到了,并且刻意在对方面前表现了夫妻恩爱,对这陈家小娘子报以漠然和排斥。
这就很好,当人夫君的就该这样!
这么想着,她还是试探着问了问:“对了,刚才那小娘子,你不觉得很面善吗?”
阿畴听此,抬起眼:“面善?”
希锦:“嗯,你不觉得吗?”
阿畴并不在意地道:“在我这里,没有面善,只有见过和没见过,我没见过她。”
希锦当然明白,他记性很好,过目不忘,见过的面孔便不会忘记。
不过——
估计他误会了,以为自己说的是现如今。
八岁以前的事,本来于他来说是并不愿回想的。
颠沛流离的逃亡,以及后来在铺子当伙计的种种辛苦,便是当了她的赘婿,这日子也总归许多不平顺。
这么一想,昔年随手送出去什么珍贵玉石的日子,自然便遥远和不真实起来。
他也早不记得曾经得他宽慰安抚的小娘子了。
这样也好。
希锦便不再提了,提那个做什么,反正都过去了,难道还要特意提醒自己郎君,那是你昔日的青梅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