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上。”叶漪凰毫不犹豫的说道,“还有院子里的那些灯笼,能照明就行,多余的都撤了吧。”
与其放那些东西,倒不如放一个兵器架子。
管事的公公不知道要怎么做,只能求助于云飞,但云飞也只能听叶漪凰的。
于是,又是一番忙碌,夕阳垂落之际,院子里终于清爽了起来。
叶漪凰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云飞也适时送来了饭菜。
“爷去御书房复命,要晚些回来,江姑娘您先吃。”
叶漪凰没有要等沈翎的打算,她微微颔首,谢过云飞后,拉着青嬷嬷进屋,顺带关上了门。
而沈翎那边,也确实抽不开身。
李家的动静太大,大到久不闻坏事的皇上直接动了怒,要求把李家所有人全都凌迟处死。
沈翎低头,恭敬的说道:“李昌泽已押回上都,其夫人早在途中发疯撞树而死。李景淳已发配苍州矿山,他的妻子,也因难产离世。”
“断崖寨普通民众也被送到了苍州挖矿,几个头领则是就地处决,收缴上来的银钱一半用作当地百姓的赋税,另一半已于早上押送回国库,总价值五千三百七十两。”
听到这个消息,皇上满脸的怒火消散了些许,他眼神复杂的看着下面的儿子。
说实话,对于自己这个大儿子,皇上心中是不喜的。
但他又不得不承认,在做事这一块,自己的大儿子十分优秀,又是旁人都比不上的。
哪怕是他寄予厚望的四皇子也比不上,只是,可惜了。
皇上心中轻叹,面上却依旧严肃:“减少赋税这个你做得不错,不过朕已听说,断崖寨在墨州盘踞多年,怎会才收刮出这么些银两?”
沈翎垂眸道:“父皇误解,那五千三百七十两是黄金,不是白银。”
皇上脸色骤变:“你说什么?!”
便是国库里,恐怕也没有那么多黄金!
沈翎的话却还没完:“除这些黄金外,微臣还在县令府邸里查获兵器长弓千余把,长矛长刀乃至盔甲数以万计,更有无数弓箭。”
沈翎的话一句接着一句,皇上的脸色也是一分黑过一分。
“兵器,盔甲,这李昌泽是想要造反吗!”
沈翎垂眸:“皇上明察,李昌泽家中还有不少与番邦来往的书信,虽未明说,但通敌叛国一罪,却是可以坐实的。”
听到这里,皇上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好好好,小小一个墨州,竟然也能弄出如此大的祸事!刺史呢?镇守当地的将军呢?都是吃白饭的吗!”
沈翎又把刺史和江元健的奏折一一奉上,等皇上的怒气到达顶峰时,他道:
“微臣以为,他们几人远在墨州城,对于下面的事情不知也属正常,不算失职。倒是另一件事,微臣得跟皇上汇报。”
此时的皇上早就气得不行了,当即问道:“还有何事?”
沈翎单膝跪地,道:“皇上,李昌泽的官职乃是花钱买来的,也就是前些年在燕州出现的捐官,可见,若是朝中无人,李昌泽又怎能做到如此地步?”
“你是怀疑,李家意图谋反一事,京城的人也有参与?”
“是。”
沈翎一直在观察皇上的神情,在听到他后面的猜测时,皇上的脸色明显更不好看了。
可他的情绪却没有一开始那么抵触,仿佛这件事比起李家私藏兵器来说,并不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