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散去后,我悄悄遣人去打听,可这珊瑚手钏,皇上只赏了柳朝然一人。
他也从未告诉过我,其实原本有两条。
到底只是相似还是误会?可我还没来得及问柳朝然。
因为,月底的时候,我发现,我可能是怀孕了。
柳朝然的政务也越来越繁忙,陪伴我的时间更少,每每回家,我几乎都在嗜睡。
青雀坊卖金银玉器的掌柜窈娘,与我最是要好,精通医理的她一把脉就试出了究竟。
她激动地挑起眉,“清姝,你要当母亲了啊。”
猜想被证实,我脸色瞬间一阵红一阵白。
我从小最怕痛,对于生子更是避之不及,即使成婚数年,也在偷偷喝避子汤。
是柳朝然的疼爱彻底敲开了我的心扉,我才在今年终于偷偷停了药。
窈娘问我,“男女相悦,遇喜属正常,柳大人那样疼爱你,一定会很开心的。你不开心吗?”
我低头绞着手中的绣帕,“窈娘,我害怕生孩子会死。”
她听后表情瞬间严肃起来,握住我的手说:
“清姝,我们女人生孩子就是在鬼门关走上一回,所以很早之前我就对你说过,只有为心爱的男人,且同样忠心于你的男子,才可以为他生孩子。”
我忧心忡忡地告诉了她我在公主手上看到的手钏。
窈娘沉思片刻,建议我一定要搞清楚这件事再下定论,不要瞎猜。
有道是“既不能辱没了好相公,也绝不放过通奸的野男人。”
端淑公主楚婉宁是太子的亲妹,备受圣宠,向来娇蛮任性。
公主生辰后,时隔一个月,我们又在太后举办的赏菊大会上相遇了。
太后午憩未醒,所有女眷都纷纷闲聊起来。
萦绕的话题中心不过是嫁人生子。
“公主殿下乃天之骄女,明月光辉,也便只有驸马这样的人杰可堪相配,佳偶天成。”人群中有人附和道。
公主却直言,她一点也不满意驸马,饶是不通风月,无趣极了。
而她最羡慕那探花郎柳朝然的夫人。
她指尖掐起一朵绿菊,语气颇为酸楚:
“早就听闻过柳郎,对那夫人千般好万般好,还亲自为她去求了罕见的红珊瑚手钏,真是令人羡慕。世间最好的夫郎也不过如此罢?”
我心头咯噔一下,众人的目光也不自觉朝我逡巡过来。
此刻,楚婉宁似乎发觉了我的存在,走到我面前,盈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