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烟再次醒来不是飞机上也不是在车上,而是在酒店的大床上。
头顶的水晶灯绚烂迷人眼,沈烟睫毛忽闪了两下后倏地坐起身。
翻着衣领检查受没受到侵犯的时候,耳边传薄御白不辨喜怒的声音:“你对自己未免太自信了。”
沈烟默默把衣领抚平,循声看过去,问:“我们已经到蓬江了?”
“嗯。”
薄御白从会议桌后起身,走到开放式的厨房,从冰箱取出一个瓷碗放到微波炉加热了五分钟,放到木托盘上。
迈着长腿,上了台阶,递给她,“喝了。”
“毒药?”
“……”
薄御白高冷的面庞出现龟裂。
沈烟如愿看到他吃瘪的样子,捧起瘦肉粥,痛快的一饮而尽。
她抹了把嘴,“谢谢。”把碗放回了托盘问:“那个招标会……”
男人极具压迫力的身影没有预兆的笼罩下来,沈烟紧忙向后仰身,可惜还是没躲过去。
薄御白用手托住了她后脖颈,把她往前带。
她的额头轻撞上他的额头,冰凉的触感激的她心头一酥。沈烟惊慌的推开他,跳起身:“你干什么!”
薄御白眼梢上挑,淡淡道:“不烧了。”
沈烟捂着自己的脑门向后退了几步,手心下的触感是温热的,没有男人额头那么凉,但确实是退烧了。
从有力气蹦跶这点就可以证明。
沈烟心怦怦跳个不停,脸色不太好的道:“你以后有话说话,别动手动脚。咱俩已经离婚了,还请你注意分寸!”
“呵。”薄御白嗤笑着转身回到会议桌,敲了敲电脑的键盘:“你睡了十个小时,错过了招标会。”
“不过明天在桃园有个商业聚会,沈天鸣也在。你养好身子,若明日的机会你再因病错过,我就不管你了。”
沈烟下床,趿拉着一次性拖鞋坐在男人旁边的椅子上,道:“明天见了沈天鸣,你打算怎么帮我要遗产?”
“又有多大把握,他会卖给你这个面子?”
到嘴里的食物都难以吐出,何况是钱财。男人手里握着沈天鸣什么样的把柄,能有如此的信心?
“若是你,会选择守着笔不义之财,还是拿出这笔不义之财换一家公司的全部控股权?”
闻言,沈烟眼神诧异的道:“你打算,拿你手里的百分之二十五股权去交换?”
薄御白没看她,对着电脑屏幕“嗯”了声。
沈烟难以置信的往后坐了坐,细细打量着他,说:“你,你应该不会这么好心,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薄御白抬头。
视线交汇的刹那,她决绝道:“事先声明,我不会和你复婚!”
薄御白:“你不和我复婚,是不喜欢我,不喜欢我,为什么发烧期间一直梦呓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