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彻紧绷着脸,忽然觉得她这般有些厌烦了,“孤信不信你,不需要你来问,今夜你既然身子不适,那就早些休息,孤自己睡去吧。”
说着,他穿好衣物匆匆离开。
葱玉盯着他的身影,见他并没有去书房,更没有回自己的院子,立刻着急地跑到屋内道:“姑娘,方才殿下撒谎了,他去了秦夫人的院子。”
虞芝芝已经在床榻上卧好,准备入睡,听到此话,尽管脸上没有波动,心里却有些隐约的恶心。
“哼,方才他还说自己歇息,转身却去了其他女人那处,男人都这样,冠冕堂皇得很。”
葱玉叹气道:“姑娘若是在意殿下,刚才就不应该把他赶走。”
“谁说我在意?”
虞芝芝伸手戳了戳她的脑门,“你还小,这不叫在意,这叫试探。”
“我若是真的在意,早在进门的时候就寻了根绳子吊死了。”
葱玉还是有些不明白,“可姑娘若是不在意,为何您刚才又生气了?”
虞芝芝闷着没回答。
她方才生气,其实是给了殷彻一个机会的。
可惜,殷彻没有把握住。
说到底,她现在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殷彻的,她有时候也不想让肚子里的孩子一出生就没了爹。
可惜,殷彻彻底没救了。
“葱玉,你日后要更聪明些了,后日你随我一起进宫吧。”
虞芝芝的眼神一寸寸冷下去,“进了宫,你就会发现我为何要拒绝他了。”
她原本就计划怀孕暂时不说,先瞒着,等肚子显怀再好好安胎。
可殷彻是个混蛋,这个时候她若是再瞒下去,只怕孩子会有危险。
她相信,进宫那一日一定会非常热闹。
虞芝芝这一夜睡得香甜。
可有人睡的就难受了,比如穆舟。
穆舟受罚后,半日都躺在床榻上歇息,到了傍晚临时没事,侍卫队几个要好的兄弟都喊他去酒楼喝酒吃肉。
尤其是小曾,态度热情得让他无法拒绝。
穆舟招架不住兄弟们的热情,等屁股好了点,就跟着他们一起去酒楼了。
小曾这回非要说请客,酒肉随意吃,其他几个兄弟倒是没客气,穆舟这回受了伤,倒是克制了很多。
喝酒也只喝了几杯,肉也少吃。
他一个人坐在窗边,望着远处的月亮出神了好多次。
小曾看出他心不在焉的,问道:“老大,你又在想美人呢?”
“多事。”
穆舟忌讳他在外人提这个事,当即骂了两声。
小曾摸了摸鼻子,赔笑道:“我的错我的错,我自罚三杯!”
一场酒局下来,他们几个都喝醉了。
穆舟也被灌了不少酒,走路都要人扶着。
小曾嘿嘿一笑,勾搭着他的肩膀道:“老大,咱们都喝多了,就在此歇息一晚吧,我给你开了房间哦。”
“也成。”
穆舟醉意上头,也没想太多,任由被小曾扶着,去了楼上的房间。
他刚躺下,小曾就嘿嘿笑着离开了房门。
全然没听到外面的门锁,被悄悄落了个大锁,彻底关紧了。
到了后半夜,穆舟觉得浑身燥热,转身一趟,却发现身上好似趴着个浑身酥软,玉体清凉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