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没真摔着,沈亭文顺手拍拍裤腿,咂摸:“那你大学也太规矩了……不会是那种连课都没旷过的优秀学生吧?”
“不至于,”花涧说,“体育课还是旷一旷的。”
沈亭文:“……?”
他怀疑花涧拿他当笑话诓。
花涧意义不明地笑了声,这下眼角的笑反而是真的了。只可惜他也没笑到底,条件反射性地缩了下肩,然后抬手,从头发上摘下来一段细小的,尚且带雨的海棠花枝。
沈亭文站到他旁边:“花打头,这是要走桃花运啊。”
花涧捻着枝桠:“这是海棠花。”
“一样的,不都是五瓣粉花。”
花涧:“那你可能需要了解一下桃花与海棠花的科属种。”
“你不觉得我想了解的不是这个?”
“问手机比问我更快。”花涧说,把花瓣在指腹彻底捻碎了,淡红的花汁染开一小片。他又搓了搓,颜色反而更艳了。
沈亭文目光下瞥,似乎是想看花涧的手指,又有些飘移不定,只有嘴上还是不依不饶地:“给个准话呗,给个准话,我就追你了。”
“沈老板,”花涧丢掉花枝,示意他看自己的手表,“距离你我第一次见面,仅仅过去不足十二个小时。这点时间,够不够你期末考之前临时抱佛脚?”
“一见钟情不需要时间,”沈亭文笃定道,“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立刻为你补一场约会。”
花涧指指自己:“我这张脸,该值多少钱?”
“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想要的话,我肯定想尽办法付。”
“算了吧,你都要收租金度日了。”
红灯转绿,花涧收了声音,将海棠花枝丢到树根旁,顺着斑马线过路。
“你再遮遮掩掩地不说实话,我就要当你没对象了,毕竟我不干挖墙脚的事情。”沈亭文缀在旁边,絮絮叨叨,“不过你为什么没谈恋爱,也不像是能单下来的人……”
“因为我无业游民,跟你一样。”花涧说。
“欸?”沈亭文慢两拍,“怎么还人身攻击呢?”
“那你为什么还单身?”
“我么?”沈亭文垫一步,抢先上了路牙,侧身拽了下花涧手肘,就势贴在他耳边神神秘秘地说了句什么。
花涧一愣,转过眼看他,目光奇异。沈亭文在他的目光中觉出一种探究一样的审视。不过片刻,花涧便转了回去,了然道:“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