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羡儿恨得牙痒痒,只好拿脚猛踩那衙役的脚面。
“啊!”那用臭布堵了柳羡儿嘴的衙役抱着脚面便单腿原地跳起来,大脚趾被踩到可是钻心的痛。
楚表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他是个容易激动的人。还没有人敢伤害自己的手下,不等其他衙役动手,自己上前两手抓住柳羡儿前襟便要拖进牢房。
柳羡儿一愣,楚表哥也一愣,随即那掉落了臭布的嘴发出刺耳的尖叫。
楚表哥整个人已经呆住,手上那软绵绵的感觉直接撞击着大脑,瞬间觉得口干舌燥,耳膜刺痛。
“你?你?”楚表哥涨红了脸,已经僵掉不知所措。
“我是你妹啊!”柳羡儿倒不是贞洁烈女,被人胸袭便寻死觅活,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只不过是想张大了嘴,通过大叫将这熏人的臭布吐出去。
楚表哥全没注意到柳羡儿的话,视线还停留在那软绵绵的两坨肉带给自己的感觉上。
“大人,先押回牢房,待王大义醒来再行审讯。”听到尖叫声匆匆赶到的师爷,将手搭在楚表哥僵硬得已经抽筋的手上,吃惊地看着满头大汗的县老爷。
楚表哥被人打断,这才重重闭了嘴巴,缓解长时间张嘴带来的不适感。
“我是你妹啊!我是你表妹。”柳羡儿气急败坏的声音回荡在牢房走廊里,直到远远的消失。
楚表哥擦擦汗,见周围衙役都看着自己,便故作镇定地说:“我表妹远在北塞,怎会一个人到了此地。”
☆、奇葩们什么体质
奇葩们什么体质
“表妹,我,我实在是不知。”楚表哥涨红了一张脸,忐忑地看着对面这对主仆。
小红战战兢兢地看着这个“凶悍”的表少爷,还记得他气急败坏地样子。抓着自家小姐的袖子往后拉,然而轿子本就这么大,再怎么躲也躲不到哪里。
见柳羡儿不说话,楚表哥知道这个表妹还在生自己的气,于是转而讨好小红。“你叫小红是吧?怎么不先来封信,祖母还念叨着,说是姑父的病怎样了,隔着千山万水,想见一面都不容易。姑姑去了这么些年,祖母总惦记着表妹。”
“我爹死了,我把他老人家跟我娘埋在一处,便带了一个丫头来投奔外祖了,没想到还被,呜呜呜。”柳羡儿知道这个表哥是个容易冲动,但心肠很软的人,盘算好了正可趁此机会叫他欠自己一个人情,也有利于自己日后在楚府的处境。
“表妹,我,我真不知。”楚表哥脸更红了,这事若是被家里人知道了,自己就不要活了。
“我也知道表哥你是好人,我,我不会与人说的。”柳羡儿善解人意地擦擦眼泪,楚楚可怜地说。
“表妹,是表哥的不是,叫你们两个女人家在这地界上被抢,还被我当做贼人,我该死。”楚表哥猛抽了下自己的嘴巴,吓得柳羡儿愣住。
“表哥,莫要自责,不知者无罪,怪只怪表妹我是个命苦的。从小没了娘,本以为跟着做官的爹爹能好些,没想到却丧父,只能劳烦表哥了。”柳羡儿将自己身世说得可怜,偷瞄着楚表哥的神色。
“你这是什么话,外祖家也是你家,日后可莫要再说这类的话,祖母和母亲都会善待你的,谁敢欺负你,找我便是。”楚表哥本想带上自己的一兄一妹,但想想那两人实在是刻薄得很,便没好意思说。
“那就多谢表哥了。”柳羡儿嘴上说着感谢,心里却将楚河骂了个遍,这呆子直到王大义醒了才将自己带出那牢房,好在老实巴交的王大义并没撒谎,实话实说了事情的真相,楚大人这才愧疚起来。
柳羡儿在私底下又说出了自己的身世,楚河本不相信,奈何看到路引后,这才确定面前风尘仆仆远道而来的两个女子,正是自己姑姑的女儿。
废话少说,赶忙提前翘班带了表妹回府。
“表哥,那是咱们家的茶楼吧。”柳羡儿掀开轿帘缝儿,指着主街上那光灿灿的“邀仙楼”金字招牌问道。
“你怎知道?正是,赶明儿有空了叫母亲带你来这里品品这里的茶,还有招牌点心,请的是京里放出来的御厨。”楚表哥想到弥补表妹的方法,一时间高兴起来。
柳羡儿心里冷笑,这就是自己设定的,自己怎会不知。“那可要品品了,表哥,还是你最好。羡儿从小就是一人,没有兄弟姐妹,以后终于有个哥哥了。”
楚表哥傻笑。
“日后羡儿若被欺负了,就叫表哥你来给我撑腰。”柳羡儿虽不想近亲结婚,但却不得不征服男主。
楚表哥傻笑。
“没问题,日后这就是你的家。”楚二表哥信誓旦旦。
“哎呀呀,要死人啦,这是要吃死人啊。”马车本想直接回府,不料路过茶楼门前时,听到里面嘈杂的吵闹声,加之孩子的哭嚎声。
楚表哥眉头一皱,掀起轿帘往外看,赶车的毛伯也放慢了速度。毕竟是自己产业,出了事肯定不能一走了之。
“表哥,我们进去看看吧。”柳羡儿知道,此时大舅父正在里面焦头烂额,若是在此帮他解了围,自己进府后的日子也会好过些。
“那,表妹劳累了。”楚河看看柳羡儿,便跳下车,再将两人扶了下来。
小红对楚河仍旧有些忌惮,可怜的孩子,没见过这么凶的人。
“你这是要吃死人啊,我快死啦,我儿子也快死啦。”一个瘦瘦的男人倒在地上,一个两三岁的男童看到自己爹倒地哭嚎,也惊恐地看着围观的人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