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小说

第31章（第1页）

"杰诺瓦超脱于人类之上，不管是古代种还是灾厄，都高于人类，它是我的母亲，我同样高于人类，所以人类的规则再也无法束缚我，我可以不必伪装，尽情地释放我的本性，做我爱做的事。我觉得我是古代种，刚好我被人类欺骗，于是我有了新的目标，把星球从人类手里夺回来。"

"后来我发现我是灾厄，那又如何呢？我依旧高于人类，只不过目标改变了而已。"

"克劳德，我从来没有发过狂，我也不疯，无论我做什么，我都是为了完成我的目标，我是一个相当理智的人。"

银发男孩凑近克劳德，"至于你说的朋友？那算什么朋友？其中两个在出现问题之后扔下我自己跑掉，假如我也出问题了呢？那我一个人怎么办？还有一个，在我发狂之后就立刻决定杀了我，假如我还有救呢？"

"不许你那样说扎克斯！"克劳德厉声道："扎克斯只是做了正确的判断。"

"哦，你喜欢他。"萨菲罗斯眯起眼睛，他感到不快，不过他没有进一步挑衅，而是转了个话题，"向我说说你，克劳德。我掉下魔晄炉之后呢？你怎么样了？"

克劳德也不想在上一个话题继续纠缠，"我偷袭……"

"克劳德。"萨菲罗斯打断了他："你为什么总要强调这一点呢？"

克劳德垂下眼睛："这就是事实，我就是个无名小卒，我偷袭了你，要不然你不可能被我杀死。"

"不。"萨菲罗斯说："你杀了我，你赢了，这就是结果，我不会在乎是否是偷袭，我是一个注重结果的人，结果就是你杀了我，你赢了，从你杀了我那一刻开始，你就再也不是无名小卒了。"

克劳德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他只是继续讲："然后宝条把我和扎克斯带回去做实验，我们被注射了杰诺瓦，然后我和扎克斯被泡在魔晄里四年，后来扎克斯逃脱了，他带着我，我魔晄中毒，就是个累赘，但是他还是带着我……"

克劳德鼻子一酸，"如果不是我，他就能逃出去，都是因为我，我拖累了他，后来神罗抓住了我们，他们杀了扎克斯，但是没管我，因为他们觉得我就是个废人，他们是对的，如果活下来的是扎克斯，他能做的比我更好。"

萨菲罗斯，无论是十二岁的，还是成年的，都因为克劳德的这番话感到非常不快。

"我想我知道的够多了。"

银发男孩打断了克劳德的话，"你说宝条是我的父亲？他看我就像看一个东西，那样的就是父亲吗？"

"不是！"

克劳德立刻从刚刚的情绪脱离而出，笨拙地向萨菲罗斯解释："不，父亲，呃……"克劳德也没有父亲，他不知道该怎么描绘，不过他的朋友巴雷特就是马琳的父亲，他可以从中取材："父亲很爱他们的小孩，宁愿自己死也要让他的孩子活下来，会给孩子带礼物回家，会抱孩子，还会……"

萨菲罗斯"哦"了一声，继续问道："那母亲呢？"

克劳德很警惕："你想都别想，杰诺瓦已经被我烧成灰了！"

萨菲罗斯摆了摆手，"我的意思是，母亲是什么样的？"

克劳德放松下来，这个他就有的讲了，因为他就有一个非常好的母亲："母亲会抱你，给你做好吃的饭菜，给你讲睡前故事……"

萨菲罗斯若有所思地盯着克劳德看，随后语出惊人："哦，克劳德，那么你就是我的父亲和母亲。"

他还叫了："爸爸，妈妈。"

克劳德的脸"噌"的红了："不！我不是！"

他解释道："你的父亲，呃，虽然我不想说，不过的确是宝条，你的妈妈是露克蕾西亚。"

"他们既不抱我，也不给我做好吃的，也不给我讲睡前故事。"萨菲罗斯说："宝条只给我疼痛和鲜血，露克蕾西亚，我甚至都不知道有这么个人。"

克劳德沉默了一会，虽然他觉得露克蕾西亚是个不负责任的母亲，拿还在胚胎里的萨菲罗斯做实验，但据文森特说，她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女人，或许……

"听着，萨菲罗斯，你想去见一见露克蕾西亚吗？"

萨菲罗斯想了一下，"她还活着吗？"

克劳德点点头："她应该还活着。"

萨菲罗斯思考了一下，点点头："那我去见她。"

出发之前，克劳德给萨菲罗斯选了一套最好看的衣服，给他把头发梳整齐，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他想尽力让萨菲罗斯看起来越惹人爱越好，这样就能让露克蕾西亚一眼就爱上这个儿子。

萨菲罗斯被打扮一新，然后被克劳德领着穿过了歪七扭八的路，最终来到了一个山洞前。

进去之前，克劳德显得非常紧张，他把萨菲罗斯拉过来，头发梳了三遍，领子整理了五遍，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然后终于放心："你母亲就在里面，进去吧。"

在此之前，他已经确认过露克蕾西亚在里面，现在的露克蕾西亚还没有陷入沉睡，克劳德告诉了她萨菲罗斯会过来，她显得很激动。因此克劳德认为，这会是一场完美的会面，可以打消萨菲罗斯认杰诺瓦当妈妈的念头，从而认可自己真正的妈妈露克蕾西亚。

"你不和我一起进去吗？"萨菲罗斯问克劳德。

"不。"克劳德说："你们母子见面，我不想打扰。"

萨菲罗斯顿了顿，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不过他终究没有说出口，转身自己走了进去。

山洞的中央有一个巨大的水晶，水晶里的那个女人应该就是克劳德说的露克蕾西亚了，也是他生物学上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