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梧到尤花殢雪时,店里雅间还有客人,他安静地等在外面。
不一会那客人从雅间出来,一保养得极好的妇人走出来,一身的爱马仕,大大的钻戒在手指上熠熠生辉。
见谢梧来了,那贵妇眼中精光一闪,如盯上猎物的蛇,带着不怀好意的审视,见谢梧往身后看,她对唐镜堂道:“找你的?”
唐镜堂却不否认,道:“我眼光怎么样?”
贵妇一笑,眼角的鱼尾纹再也遮不住了,眼前的男人一副禁欲的打扮,可风衣上若隐若现的线条却是男性力量无声的引诱,她笑着打趣道:“不错,不过我家那位年轻的时候不输这。”
“比不了,我家这位空有皮囊而已。”唐镜堂帮那贵妇拎着东西,路过谢梧时顺道挽起他的胳膊,不顾他微微错愕的表情,拽他一同去送那贵妇。
话不好听,谢梧却知道唐镜堂是在保护他,他反应也快,自然而然接过唐镜堂手中的礼品袋。
一出门,一西装革履的秘书接过礼品袋,那贵妇握着唐镜堂的手,瞟了一眼谢梧。
谢梧了然地退到一边,让她们放心交谈。
那贵妇低声和唐镜堂说了几句私密话,背着唐镜堂意味深长地看了谢梧一眼,就离开了。
那眼神是那种阅人无数之后的了然,带着几分轻蔑和兴趣,谢梧瞬间就感受到了,有些如芒在背。
等人彻底消失在视野内,唐镜堂才恢复原状,松开谢梧的胳膊,道:“进去说。”
一进店,谢梧感受到唐镜堂明显松了口气,他不禁打趣道:“看来刚刚的姐姐是个大客户?”
“对面健身房的老板娘,你说呢?”唐镜堂随手把柜子上的东西收拾好,然后打趣道,“抱歉啊,刚刚断了你傍富婆的财路。”
傅三爷的老婆,谢梧他就算有这胆,也没这命。闻言谢梧扑哧一下笑了出来,把有些歪斜的抱枕摆正,一双天真的桃花眼望过去,道:“傍姐姐你可以吗?”
唐镜堂给他倒了一杯温水,递过去时谢梧发现了她小拇指上的戒指,一个不常见的翡翠环戒,苍翠地像是一双沉静的眼睛,点缀在如薄雾般的美人身上,有种诡异的美感。
唐镜堂手握着杯底,谢梧手拿着杯沿接过。
见他这样的小心,唐镜堂浅笑,道:“我刚刚实现榴莲自由,你跟着我,咱俩只能凉面自由了。”
这样委婉的拒绝,谢梧听懂后就该收了,可他却不依不饶地盯着唐镜堂的眼睛看,道:“如果是姐姐,倒贴都可以。”
一直忙着收拾贵妇留下的烂摊子的唐镜堂终于停下了,她敛起了那抹客气疏离的笑,认真地看着谢梧,并非打趣道:“没人陪你用你买的那些东西?找我解闷?”
那些东西?自然是谢梧那天买的东西,谢梧浅笑,眸中倒是坦然:“确实没有,但更难过的是没人和我说说话。”
那眼中的落寞是实打实的,让唐镜堂有一瞬间的愧疚,她说话一向直,本想直截了当询问他要ons还是只是聊骚,没想到竟还是个心灵空虚的情种。前者她可以,后者她做不到。
唐镜堂立刻道:“抱歉,ulate我实在做不到,不过你长得帅,脾气也好,不愁没有女生听你说话。”
谢梧这才琢磨过来前半句的意思,她是一时欢愉可以,认真交往不行的意思吗?
皮囊下的灵魂的卡扣似乎完全契合,仿佛专门为他准备的一样,他慢慢揭下这层纯欲的皮囊,感觉呼吸莫名有些急促,他又解开了一个扣子,试探道:“我家鱼会翻跟头,姐姐要去看看吗?”
原来是同道中人啊,唐镜堂笑得勾人,道:“好啊。”
谢梧陷入春水中的时候,不禁有些得意,他想要的,从来没有例外。
身上的女人单是昂颈微张着唇喘息,就美好得如同油画里浮在斑驳光影里的仰颈天鹅。她俯身,丰顺的长发垂下,缠住谢梧的欲望,带着他一起在欲海沉浮。
不得不说,和唐镜堂一起,谢梧的身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她轻轻在他耳边说着让他这种情场老手都面红耳赤的话,柔若无骨的身体缠绕着他,“弟弟,你养的鱼,在水里吗?”
谢梧大手扣住她后脑勺,想寻上那娇艳的红唇,仔细吸吮品味、吞入腹中,用身下的鱼来回答她。
可唐镜堂就是不随他愿,只让他吻了吻唇角,然后居高临下地撒娇道:“翻跟头的鱼呢,我要看鱼。”
一瞬间天翻地覆,攻守之势异也,唐镜堂被压进床内,乌黑的秀发在床上铺开,衬得她肤白胜雪。
谢梧坏心眼地挺了挺胯,勾唇道:“我的鱼翻跟头翻得怎么样?”
欲海汹涌,唐镜堂很快被掀到了浪潮顶端,她下意识咬唇,不让自己声音太大。
谢梧爱死了她隐忍的模样,他更起了逗弄之心,沉声道:“姐姐,我家鱼不只会翻跟头哦。”
早上谢梧清醒时,唐镜堂刚从浴室出来,他伸手揽过她,下巴抵在她颈窝里,鼻尖都是他家沐浴液的味道,给他一种所有物的错觉。
唐镜堂道:“以前碰见这样的情况,你都怎么处理?”
都知道彼此是什么人了,谢梧也不装,道:“甜言蜜语一番,等我洗完澡出来,她们一般都走了。”
唐镜堂挣开他的怀抱坐到梳妆台前,道:“甜言蜜语不用了,不过你多洗一会儿,我吹头发的时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