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前些日子,归麟阁早就派人把白天翁重返赤州的消息传到了江湖各处,各大门派均已暗中派出高手追踪寻查白天翁。你压根不用操心。”
江西晴听到这些话,顿时泄了气。那段腥风血雨的江湖历史,她虽没有亲身经历,却从无数人口中听说过。她何尝不知道白天翁是多么危险的人物,只是她不甘心,总抱着几分能够帮上忙的希望。她是真心想着惩恶扬善,匡扶正义,同时她也希望借此向父兄证明,即使没有他们在身旁,她也能安然行于天地之间。
阁主见江西晴目光无神地盯着前方空无处,便知她备受打击,心有不甘。她出言讥笑道:“凡事要量力而行,且莫争强好胜,逞一时英雄意气,否则,可是要栽大跟头的。”
江西晴哑然地点点头,心中不免一阵失落。
阁主把油灯放回了原位,阖上双目,声音里透露着几分疲倦道:“今日你我就说到这里,你去吧。”
“那好吧,”江西晴起身朝阁主行礼,“谢阁主今日提点。”她心里暗想道:“这个无名阁主真是古怪。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又不高兴了,真叫人搞不懂。”
她一面在心里嘀嘀咕咕,一面转身朝门帘走去,快走到门口时,她扭头望着那坐在模糊暗影中的人,“我还有一事不明,请阁主不吝赐教。适才阁主说看在我娘亲的份上,将消息告诉了我,不知这其中和我娘亲有什么干系?”
幽暗的静室中,阁主睁开眼睛,目光中烛影憧憧。
“下次我再告诉你。”
十一
暖阳高照的一天。
临渊府的各处依然也像往常般忙碌着。
江西晴清晨练完武功,一个人走到在花园的廊亭里静静地坐着。
园中春色宜人,芬香四溢。府中路过此地的人,都忍不住停步多看那园中的花几眼。
江西晴却满面忧愁,无心赏花,她目光呆滞地望着地面,连旁人靠近了都不知晓。
“江姑娘近日为何恹恹不乐?可是归麟阁有招待不周之处?”程如双的声音忽的在江西晴身后响起,江西晴微微一愣,缓缓转身望着对方。
程如双浅浅一笑,一双温和的眼眸流露出几分关切之情。
江西晴张了张嘴,试图说些什么,却又不知将心事如何诉说,只得低头叹了声气。
程如双道:“莫非难以开口?”
江西晴想了想,好像确实难以解释,只好点点头。
程如双道:“我有一桩喜事要说与你听,你听了定会欣喜。”
“何事?”江西晴的目光又有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