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琛心里的这股子火,窝了足足三天,从苏幕离开开始,他没日没夜的不好过。
白日在总统府的工作总感觉万般不顺,夜间回家,见着空荡荡的卧室,更是难受。
苏幕买了哪一趟的机票,从机场几点到家,他都清清楚楚。
他时刻关注着,可好笑的是,她并未归家。
如此一来,他无疑是忍不住了,那满腔怒火蓄势待发,就等着喷涌而出。
无疑,陆琛是爱苏幕的,爱到不忍心去凶去吼她。
即便他犯了错,做了错事,也只想着她还小,要好好说才行。
陆琛说完,收了电话。
站在床沿良久,终究还是转身去了卧室。
在出来,穿着睡衣,头发上的水珠滴滴答答的往下掉。
她想,陆琛来,便来吧!
她能如何?
这日,苏幕洗完澡,将头发擦到半干,穿着睡袍,而后拿起自己在西北穿的那一身衣服进了卫生间。
干什么?
苏大小姐自己动手洗衣服。
研究生毕业嫁给陆琛后,苏幕在也没有亲自动手做过家务,即便偶尔卫丽说她,她也只是任由她说而已。
如今、婚后的第二年,她像是重操旧业似的,开始动手做起了家务来。
她蹲在地上,就着盆里的洗衣粉水开始搓着。
那满盆的黄水,就好比戈壁滩上的黄沙,生生是让苏幕的一颗心狠狠的缠着。
这日,陆琛来时,寻到二楼,便见苏幕蹲在地上认认真真的搓着衣服,
见此情此景,陆琛一口气呕在胸口上不来。
他冷冷的盯着苏幕,沉着嗓子开口;“我以为你最起码会穿好衣服等我来接你。”
“不靠这一会儿,”她手中动作没停,话语是温淡的。
一时间,卧室里只听得见苏幕搓衣服的声响。
而陆琛,一直在酝酿,酝酿如何同苏幕开口。
“你没什么要说的吗?”他问。
苏幕伸手,将盆里的衣服拧起来,放到一边,而后起身去洗漱台前洗手,水流声哗哗响起伴随着苏幕清冷的话语声;“想我哥了,过去看看。”
“首都去西北苏钦所在的军区,飞机加火车、汽车、三轮颠簸得十几二十个小时,苏幕,你出门之前,能否考虑一下你为人妻为人母的身份。”
猛然,流水声消逝,她侧眸望向陆琛,笑道;“原来你也知道路程遥远,颠簸而去得十几个二十个小时。”
“、、、、、、、、、”卧室的空气在这一瞬间变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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