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心里有人了,还是只是单纯地不喜欢她这个素未谋面的人呢?
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岳天骄低声说:“别折腾了,天气寒冷,你就回到床上睡吧,明儿个如果感染了风寒,去问安的时候,婆母可不得对妾身上家法?认为妾身才嫁进来就让相公生病了,届时该怎么应对呢?”
借着红烛的亮光,谢添转过头,看了一眼冷艳妆容的岳天骄,想了又想,还是回到了婚床上。
只不过,他将仅有的一床被子给了她,自已睡在大床的内侧,微微卷起垫絮,终于暖和一些了。
岳天骄看着相公宽广的后背,内心冒起一股酸涩,她今日的妆容,好多亲戚都惊艳不已,怎么在他眼里如此视若无睹呢?
她吞下一口唾液,蹑手蹑脚地走到圆桌边,缓缓地卸下头上的首饰和发髻,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瀑布一般倾泻在肩头。
即便相公是一块石头,日子过久了,终究会捂热的吧?
没有想到,成亲几年了,谢添还是一块硬石头。
回到昌平侯府,岳天骄看见内室并没有谢添的身影,就料到他一定在书房。
尽管她记得谢添说过需要有自已的空间,以便于读书和思考,她其实知道谢添是为了躲避和她在一起。
但是,这一次,岳天骄实在太过于激动了,想着一定要及时的、当面问清楚谢添喜欢读什么样的书,她好“对症下药”。
所以,她加快了脚步朝着书房奔来。
“哐当”,谢添果断地站起身来,拴上了书房的门闩。
岳天骄听见声音,不由得一怔,随即就顿住了脚步。
她死死地咬住下唇,一股冷气对她从头部浇下,让她方才的激动情绪散了个干干净净。
关键时刻,不能生气。
对了,他们的卧室床头,也放着一大摞书册,只要去翻看一下,就可以知道相公喜欢什么类型的书册了。
想到这里,岳天骄放缓了脚步,一步一步地往回走。
对于展示活动的期待,给予了她更多的希望,将她此刻内心里的酸涩退散开来。
心机绣娘
舞台到底是搭建起来了。
岳天骄从外面购入了不少新书回来,小心翼翼的藏在内室的角落里,准备到活动开始再拿出来。
她知道自已如果冒然去找谢添,他一定会找借口拒绝,但是,如果说是陪着婆母一起欣赏,他肯定就会出现了。
于是,趁着去给婆母请安的时候,岳天骄带着一丝讨好的笑意:“娘,最近京都很多府邸都兴组织舞台,听听曲子,展示一下最新款式的服饰,也算是个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