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每个人都有的软肋。”
“哦?”宫尚角显然被勾起了兴趣:“比如什么?”
“每个人都有所爱之人他们,才是一个人最大的软肋。”
“那你的软肋是谁?”
宫尚角直视着上官浅,像是要从她眼中看出什么一样。
上官浅垂眸,避开了他灼灼的目光,思考了良久。
“我没有软肋。”
自从孤山派满门被灭,她在这世上就已无亲人,又谈何有能被无锋拿捏的软肋?
从前她的软肋是自己的命,但后来发现那不过是个骗局,自是再也不用受无锋威胁。
她没看到宫尚角眼底一闪而过的落寞。
“在无锋,很苦吧。”宫尚角转移了话题。
上官浅猛然抬眸,有些诧异地望向宫尚角。
无锋的苦,从来只有她们这些女孩自己知道。
她们从小便被教导,所吃的苦都是为了提升自己,所以所有的苦果都只能咬碎了牙往下咽。
没人问过她们苦不苦,哦不对,是根本没有人在意她们苦不苦。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问她这个问题。
上官浅想起,宫尚角也曾说过,嫁入宫门受苦了这句话。
他好像总是觉得她在受苦,其实她自己倒并没有觉得。
但她只是摇了摇头,并未答言。
宫尚角没有抬头看她,低垂的视线不知落向何处,低沉磁性的嗓音干净动听。
“以后,不会苦了。”
行动|
上官浅闻言一怔,手里的一盏茶都差点拿不稳,洒落了几滴在桌面。
她掩饰着自己眼底的情绪,低头小口啜着茶。
眼角余光瞥到宫尚角修长白净的手拿起桌面上的绒布,将那几滴茶水抹净。
她不明白宫尚角方才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心跳却不明不白地加快了,只能顾左右而言他,借此来掩饰减轻自己的不自在。
“那个带回来的女孩子呢?”
“在医馆。”
“她伤势如何了?”
“应该不妨事。”
对于薛初雪的身份,上官浅还是不能够确定,却总是隐隐感到不安。
当时他们动了恻隐之心将她带回宫门,现在她思来想去不免就有些后悔,却不知宫尚角是如何考虑的。
上官浅放下茶杯,将手搭在了下巴上,进入了正题。
“你觉得,她像无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