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霍皇上”听着一笑,手臂搂着她凑近些,示意她附耳过来。
阮阮还不知道,这宫里难不成还有什么比皇后贵妃还尊贵的存在,她总不能当太后吧,那不是和他差了辈分了?
她好奇得很,忙搁下笔,歪着身子依偎过去了。
谁知道他话音调笑,说道:“其实宫里每日跟在皇上身边念奏折的,都是……”
“是谁?”
“太监。”
???
阮阮脸一霎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白,最后变成了黑,嘴巴噘得老长猛地在他胸膛上捶了下,“今儿晚上你自己个儿搂着枕头睡吧!”
霍修逗她一时,哄就要哄一世。
谁知道好容易哄好了,她却一语成谶,当天孟安居的消息送来,阮父阮母便着急启程回东疆。
毕竟还没有成婚,阮阮没有单独留下来的理由,只好也跟着回去了。
一走好几个月,再回来境况果然大不一样。
城守张大人已斩首示众,就连方成规,也忧心阮阮在霍修枕边吹耳旁风,将柳氏连同方青禾兄妹一道远远送回了扶风老家,往后再不让他们出来现眼了。
霍家的媒人是阮家归来后第四日上门的,霍修虽不在,但霍家场面很足,聘礼摆出去半条街,阵仗实在大。
而后霍老夫人带着霍盈亲自上门,挑了个最近的五月初五吉日,就此定了下来。
到了合庚帖时,霍家拿不出来,阮阮才想起来霍修的玉牌在自己这儿,一时尴尬,忙红着脸拉开衣领取了出来。
屋里媒人掩着嘴直笑,说:“瞧瞧,人家珠联璧合,天作之合,这哪里还有我的用处嘛。”
霍老夫人面容沉静,不常言语,朝阮阮望一眼,随即淡淡调开了。
阮阮心里一咯噔,莫非这准婆母不喜欢她?
她回头便找了霍盈来探口风,才道是:“母亲已吃斋念佛不理世事多年,就连我前些时候有喜,她也只是淡淡嗯了声,你千万别多想。”
阮阮听着“唔”一声,眸光瞥向她小腹,“你有身孕啦!”
霍盈听着拉起她的手放在微微凸起的肚子上,“快四个月了,虽然不显怀,但折腾人的很,你摸摸。”
阮阮手掌放上去不一会儿,还真的感觉里头动了下,心道:原来真怀了是这样的,就说自己那时候怎么那么安稳,还吃啥啥香呢……
她现在其实不想着赶紧生孩子了,毕竟当上霍夫人后,朝朝暮暮,还来不及两个人腻腻歪歪的呢,怀个孩子都不能骑霍修了,人生会少一项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