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禾只是轻轻撇了他一眼,打了个响指,闷闷说,“跨性别障碍。”
徐燚,“我不是。”
陈禾:“那…”
陈玺:“滚去睡觉!”
“知道!”陈禾气鼓鼓,从杂物间抬出凉席,铺在桌子上。
徐燚问,“你睡这”
“对啊。”陈禾害怕哥哥生气了,倒头就睡,没再多说一个字。
“上楼。”陈玺难得态度好。
徐燚问:“有,狗吗?”
陈玺径直上楼,“有。”
这个有,让徐燚紧紧贴着陈玺的背走,他时不时还问:“你把半个白梅放在哪里了,不至于喂狗吧。”
陈玺一拳往后捶:“喂你妈!你以为我家狗什么都吃,滚。”
陈玺腰上一阵刺挠,像千军万马的蚂蚁在他身上筑窝,然后鼻子又感受到一股暖流,开始流鼻血。
六县潮湿,又是夏季,按理来说不会因为空气流鼻血,而陈玺鼻血的量之大,是需要半迭纸巾的,他盘腿在阳台上不停擦,有几点还溅在了徐燚的裤腿上。
徐燚瞪大眼睛看,陈玺低音嘶哑响在徐燚耳边,“我流鼻血的事你敢说出去,我就割你舌头。”
“我不说!我绝对不说!”徐燚急忙摆手,他在六县又没有朋友,他能向谁说去,他只是好奇陈玺为什么会一直流鼻血,是生病了吗?但他又不敢问,他只能仔细盯着陈玺,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且安定看着陈玺的五官,淡淡的眉毛,飞扬的单眼皮,精致小翘的鼻梁,淡粉色的薄唇,虽然不是惊艳长相,但非常耐看,盯久了,徐燚觉得他好漂亮。
陈玺:“再盯,挖你眼睛。”
因为太过漂亮,徐燚总不敢相信这漂亮人儿的狠心,他笑出内扣小门牙说,“你不会的。”
“为什么不会?”
“不知道,感觉。”
“你感觉不准。”
“好吧。”
又是寂寥的凌晨,爬上桌的老鼠吱吱叫,陈玺精神上巨困,但生理上睡不着,他准备冲个凉水澡,刚起身,就被徐燚拉住,“带我一起。”
“滚吧你,我洗澡!”
“没关系,我们都是男的。”
“我是,你不算。”
“可是我害怕你走了狗过来,求求你别走…”
二楼连个灯都没,光全靠月影,徐燚虽然连个狗毛都没看见,但陈玺说过楼上有狗,他很相信,他一直缩在阳台不动,但阳台的玻璃门都炸了,一个钢铁框框正好随意狗狗进去。
陈玺拿他没办法,“你站厕所门口。”
徐燚乐:“嗯嗯,我一定不看你洗澡!”
陈玺翻白眼,拿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