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把红酒杯递给楚砚声,“喝吧。”
楚砚声:“……”别说,还挺贴心。
他接过红酒杯习惯性地抿了一口,就把杯子放在了床头柜上。
一抬眼,发现时然鹤依然在盯着他看,似乎是在期待着什么。
哦,在等夸。
但是说实在的,楚砚声损人行,夸人的话……还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楚砚声干咳了两声,抬手摸了下鼻尖,轻飘飘说了句:“做的不错。”
话刚说出口,楚大总裁尴尬到脸颊发烫。
草,也没人跟他说夸人的人会这么害臊啊。
虽然只有四个字,但时然鹤照样受用。
他满意地“嘿嘿”一笑,从行李箱翻出一身换洗衣物准备去浴室洗澡。
“回来。”楚砚声叫住了他。
时然鹤疑惑扭头:“干嘛?”
“没看见我身上脏的要命吗?”楚砚声扯了下脏兮兮的衣角,“作为我的小情人,你应该先扶我去洗澡,知道吗?”
时然鹤看了看手上的干净的衣物,不情不愿地走回了床边:“那好吧。”
毕竟今天骂他被抓包了,扶他过去也算扯平了。
好不容易把楚砚声扶到浴室,时然鹤刚要走,就听见身后的人说:“你帮我洗。”
“啊?!”时然鹤傻在了原地。
他没听错吧?楚砚声让他帮忙洗澡?!
“啊什么?”楚砚声说着就开始解上衣扣子,“我的脚这样怎么自己洗?万一没站稳再摔出个好歹,你负责啊?”
“可是……”时然鹤想说你脚受伤又不是我弄的,但是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楚砚声打断了。
“别忘了,我也帮你洗过一次。”楚砚声脱下了最后一件内衬,露出恰到好处的薄肌线条,在浴室朦胧的灯光下显得尤为白皙。
“这样我们才算扯平了。”他说。
时然鹤不自然地移开目光,忽然觉得腺体处有些躁动。
但他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局促地拽着衣角说了声“哦”。
自己这是被楚砚声带坏了吗?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真是小流氓!
在时然鹤犹豫的间隙,楚砚声已经扶着墙把衣服全脱掉了。
裤子不好脱,他干脆直接用剪刀剪开了。比起带着浑身泥点睡觉,一套昂贵的定制套装根本不算什么。
“过来啊。”他催促道,“又不是没见过,你害羞什么?”
被这么一凶,时然鹤这才有所行动。
他低着脑袋慢吞吞地靠近楚砚声,抬手把花洒头拿下来握在手里,伸长胳膊盲摸开关,全程没敢看楚砚声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