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时然鹤“哼”了一声,刚想反驳回去,结果余光一闪,看见了一个极其熟悉的身影。
他瞬间噤声,下意识往楚砚声身后藏。
“干什么?说不过就开始撒娇是吧……?”楚砚声本想扭头看时然鹤,结果目光却先落在了一个直奔他们方向过来的人身上。
那是一个穿着西装、面容严肃的中年alpha,哪怕楚砚声不认识他,也不可能不认识跟在他身后的那两张惹人厌的脸——孟家两父子。
“时老板,好久不见。”见时政从进门就一直在盯着时然鹤看,楚砚声率先开口,把身后的人挡的结结实实。
时政只算得上是个有所成就的大商人,地位自然比不过楚家、比不过楚砚声,于是他恭恭敬敬地叫了声“楚总”,但眼神却透过楚砚声直直看向了他的身后。
时然鹤似乎感觉到了时政的怒意,有些不安地贴紧了楚砚声。
“时老板客气了。”楚砚声笑了笑,目光不禁落在孟深秋手上拿的挂号单上,随后略显讶异地开口:“孟哥这是……怀了?”
此话一出,面前三人的脸色都变得有些尴尬,尤其是孟深秋,都快把手里的报告单攥烂了。
“楚总误会了,深秋只是身体不舒服,过来检查一下。”时政说。
“哦哦哦,原来是这样。”楚砚声笑道,“我见您都亲自来医院了,还以为是……唉,我说话一向没分寸,时老板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紧接着他又哈哈补充道:“时老板这么关心家人,不知道会不会陪自己的亲儿子上医院啊?”
时政表情微变,但几秒后又恢复如常:“儿子需要独立,用不着我陪。”
“是是是,时老板说的真对,儿子就不能惯着。”楚砚声小鸡啄米地点头,“看纾回就知道了,性格多独立的alpha,生日会上抛下亲爸就跑了,跟穿了滑板鞋一样,哈哈哈。”
“你!”孟纾回听出来了他在阴阳自己,顿时气地咬牙。
时政瞪他一眼:“纾回!”
孟纾回握紧拳头,愤懑地偏过了头。
“时老板儿子真听话。”楚砚声说,“如果是我儿子就好了。”
孟纾回恶狠狠剜了他一眼,有气撒不出。
楚砚声嘚瑟地挑眉。
就喜欢看别人不爽却又干不掉,不,是连还嘴都不敢的样子。
爽!
时政好歹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人,面对楚砚声的刻意刁难也可以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甚至可以假装根本没听到。
“小鹤。”时政冷冷地喊了声楚砚声身后的人,“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