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时然鹤直直地撞了上去。
愣神几秒,他抬手抚上肿痛的额头,隐约开始委屈的抽泣。
“不是,你、你哭什么?”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的楚砚声很是慌张,手足无措地站在时然鹤身旁,脑袋空白一片。
怎么办,要先拍拍他的背吗?可是他不让碰啊!
楚砚声愁的焦头烂额。
眼看时然鹤哭的越来越大声,一个路过的阿姨看不下去了,喊道:“你对象哭这么可怜,你怎么光看着?赶紧带回家哄哄啊。”
“知道了,别催!”楚砚声习惯性地回怼了一句,扭头继续抓耳挠腮。
正当他犹豫着要不要把时然鹤强行拉上车的时候,一只藏了一半在袖子里的、白净细嫩的手缓缓扯上了他的衣角。
楚砚声一怔,抬眼跟面前的oga对视。
时然鹤眼尾和鼻尖红的厉害,嘴角微微下压,乌黑的眸子眼泪朦胧地盯着他看,额头凌乱的碎发盖不住那一抹磕狠了的红色痕迹。
“可以带我买抑制贴吗?”他带着些许哭腔,可怜巴巴地扯了扯楚砚声的衣角,“我有点难受。”
楚砚声情不自禁吞咽了下,嘴比脑子还快:“好。”
得到肯定的答案,时然鹤乖乖地往他怀里凑了凑,轻嗅几下那股好闻的薄荷味,躁动的血液安定了几分。
这是时然鹤第一次主动往他身前贴,楚砚声紧张地心跳都加速了。
他试着伸出手压了下oga翘起的发丝,没有被排斥。
他又试着把手搭在oga的肩膀上,依旧没被拍开。
楚砚声长长呼出一口气,忐忑地揽紧了时然鹤。
预料中的反抗没有发生,迷迷糊糊的时然鹤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胸口,然后安生的没再动了。
靠,哪个血气方刚的alpha能受得了这种致命的诱惑。
一股热流倏地从鼻腔涌出,楚砚声赶忙抬手捂住鼻子。
时然鹤被他的动作带的有些不舒服,刚仰起头,一滴浓稠的液体就滴在了他的额头上。
时然鹤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声音很轻:“是下雨了吗?”
正在疯狂阻止鼻血流出来的楚砚声:“……是。”
还他妈是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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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了圈药店,楚砚声提着两大兜东西上了车。
他不知道oga用哪款牌子的抑制贴最好,索性每个牌子都买了一盒,顺便还买了一些保健的营养品,数量与抑制贴同理。
逼仄的车内满是浓郁的香草味道,楚砚声用两坨纸堵上了鼻孔,防止再次因为犯花痴流鼻血。
他挑了一盒最贵的拆开,生疏地贴在副驾驶上滚烫oga的腺体上,随后把两大兜东西往后座上一扔,急匆匆打着了火。
是的没错,楚禽兽决定趁虚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