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定礼跨进门来,不动声色地扫视了下室内四週,最后视才线落在桌面上。
「这么多人,不睡觉,还在夜习?」
「上回我跟您提过的,这次追高,大家都非常重视;我们商学院的孩子,歷年来在诗词作对上的成就总不及文仕武将,所以今年,大家想要证明,我们商学院,也有写出一纸好文采的本事。」
「院长找你。」
院长这时间找她做什么?
「你们继续努力,我马上回来。」
梅年愉微笑着对其他坐着的三个人说着,眼神在警告左右两个:别轻举妄动。
院长房里。
屈势依然是那他一贯祥和模样,没因为夜深就消去了亲和力。
「是,院长,您请说。」
进门后听到院长说了开门见山这四个字时,梅年愉心上有种放下大石的轻松。她就怕院长那一长串的说不完。
「听说,你在本书院里,开起了赌房?」
梅年愉心上一惊!
「我。」
不需要梅年愉承认,因为慌张神色,已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这下完了,会被逐出书院吧?在书院如鱼得水的她,说什么也不愿意就此打包走人。
跪下来道歉有用吗?还是现在正在她房里的,那些满室小星星们,谁可以照亮她的后路?
「院长我。」
屈势好生脾气地着,看她怎么说;大总管那张脸,比院长都来得严肃得多。
「那个,是这样的;您知道在书院里,每天就是念书念书还是念书;可是、您之前跟我说过,孩子们有困难,我们管事的,尤其不能袖手旁观啊。为了追高,小傢伙们,压力大到我都看不下去了。」
经过了被杀措手不及后,梅年愉的脑子,又开始回復动能。她满脸尽写上的是对孩子们的不捨。
「院长,您知道吗?我真的很心疼他们,追高比赛在即啊,弹簧压了会弹没错,可若是压到了底,会坏的。我们商学院已经连五年拿第三名了,再连下去就是第六年啊!」
说了那么多,梅年愉一直都在留意院长及大总管脸上表情变化。
梅年愉指着院长衣柜:「可,就拿这个柜子来说好了。」
「人的脑子,好比这柜子,平时你其实不会去注意到它;不过若过段时间,有天你发现它在不知何时,已积了灰尘也好,或里西放不下了,杂乱了。万物都一样,总之,就是得整理。」
「就你懂的道理多。」一旁大总管放了支冷枪。
「大师兄,院长,不是我为自己开罪,而是。。。只是玩玩纸牌小游戏,说是赌房,这罪名,您说,这不是,这着实太言重了嘛。就只是个小游戏,经过我精心挑选,非常适合学子们;不只是要动脑子去计算,还得要有合作精神才能拿到胜利。往往一场牌打下来,可以激发脑子思考的能力。今年我们,势在必得!至少别再最后一名。」最后一名这几个字,她说得很小声。
虽然梅年愉才到极京约莫三个月的时间,可她完完全全投入了在她的角色里,她跟商院的孩子们同一条心,短短时间里就培养出进退与共的情感。
大总管的表情,始终是不太好的,不过院长就不是样了。只是院长没出声前,大总管倒也不好说教些什么。
「决赛还不到一週,而且我敬你一声梅管事,你当真没在给我管追高的事了。」
「报告院长,大管事,小的不敢。」
「你最好是不敢,明天把跟学习没关係的娱乐全都交出来,我要你们拿出斗志很难吗?不要给我输得那么难看;瞄好你们的敌人是武将们;文仕组的话,估计让你们所有人的鼻血流乾也拼不过人家的才高八斗。」
「话真也可不能这么说啊,三个考题,虽文组擅文、武组擅武、那咱商学的,不也自然是商里人说商里话,他们能懂吗?」
屈势抚着头,再不抚着,怕会痛到掉下来。瞧那不知打哪来的自信啊?
不论哪个学院里,通才者眾,只是对未来选了一个方向入学罢了,不是不成,是不要。
虽然十三爷意在不让梅年愉入选,可、也不能让这颗屎坏了他一锅好粥是吧。
这梅年愉是十三爷走后门让他放进来的人,不愧是十三爷的人,那脑子里底装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