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沐浴焚香,身上香香软软,居然让他给玷污了,还不如让他亲了呢。
胡思乱想着,也没注意到他脸色阴沉,等腰上被一只大手握紧,披在肩头的丝袍飞起来,她才意识到危险。
她的头埋在锦被里,丝袍遮住视线,隐隐可见微弱的烛光晃动。
后腰忽有热气扑来,紧接着是他高挺的鼻尖,原来他的嘴唇也很软,比她的肌肤灼烫许多,一阵湿滑的触感略过腰窝,游鱼似的。
酥麻流窜,她紧绷的身体也软下来。
他枕在她腰上,声音满是戏谑:“殿下恕罪,臣给殿下舔干净了。”
热气滚过,她再也直不起身子。
一口一个“殿下”“臣”,没见他有多尊重。她趴在床上,腰上被他枕着,越发沉重,不悦道:“滚开。”
这时,净房的门打开,净房里倒水的仆妇撞翻热水桶,腿脚被烫伤,雪青忙着给她递烫伤药,完事后想起涂了一半的香膏。
走到床榻却见帐外搭着一双长腿,轻帐悠悠荡着,挡住里面旖旎的气氛。
“驸马,热水已经备好,请先去沐浴。”
她不知里面什么进展,可是公主爱洁,催促驸马清洗干净总不会出错。
殊不知这句话给了徐从绎纠缠的底气。
“水都给我准备好,让我滚到哪去?”
他在她腰上重重一吻,翻过她的身,粉白风光映入眼帘,低下头去,声音很闷:“我在衙署已经洗过,身上干净得很,不信你来检查。”
裴炜萤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呼吸一滞,抓着他的肩膀往外推,“好啊,你原来忘记我说过的话,还好意思亲我!”
徐从绎自认为不是在亲她,用力咬几口,捧着她的脸堵住她气呼呼的嘴,撬开唇瓣牙关,攫她的舌,直到她最后一丝怨气都化作呜咽。
折腾一会,睡意全无,她双手扣在他肩上,眸中的水雾快要溢出来。
正在她酝酿措辞,和他商讨正事时,唇瓣又被含住。
气得她手指用力,长指甲在他肩上划出一道血口。
他闷哼一声,揉得她的腰几乎要折断,牙关稍稍一磨,咬破她的唇角。
一来二去,互相报复,最后分不清口中到底是谁的血,只听得到令人脸红的喘息,以及水声啧啧。
“混账。”她抬手就是一巴掌。
“消气了?再来。”他重重搓了搓发烫的脸颊,低头埋在她颈间,迷失在她身上独特的香气里。
裴炜萤纳闷他前两天还是一副寡淡无味的模样,今晚又像发情似的,床笫之事岂能任由他的心情?
“不要,我今天不方便。”
他伸手就要往她身下检验,被她身子一躲,整个人逃出他的魔爪。
“殿下连讨贼檄文都下达了,临阵脱逃是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