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驸马不想和离,舍不得同床异梦的体验,我只好委屈自己时常回原州看望,但事先说好,我今后绝不会和你一起睡觉。”
呸,她真是后悔新婚之时鬼迷心窍,想她冰清玉洁,居然拿这道貌岸然的老流氓当翩翩君子,冰玉陷泥淖,明月照沟渠。
她是又恨又气,心底又十分委屈。
等她气势恢弘宣布完毕,徐从绎依然没说话,只垂眸盯着她看,目光锁住她接连蹦出狠话的唇。
看得她不自然地抿紧,轻轻咬了咬,一想到他将她压在花架上强吻,还说出那种骇人听闻的话,她烦得踢他一脚,“不说话就滚。”
只是一说完,又怕他真滚了,她死死盯紧他。
一晚上被她乱吼乱叫,徐从绎情绪仍然很稳定,可越见不到他失控发怒,她就越坐立不安,疑心他忍到极限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好在他终于开腔,声音淡淡道:“在黛县还给我之前,我是不会和你睡觉的。”
他哼笑一声,问道:“不知臣记没记错,这话是签完契约后殿下亲口说的。”
旧事重提,她被堵到哑口无言,只好拿另一件事呛他:“那时我以为驸马虽然阴险算计,至少有几分磊落。可在灵州我得知驸马杀了李献,栽赃给我的府兵,挑拨灵州鸡犬不宁。你这种人背地里使绊子,得不到就要毁掉,我是不敢继续和你睡觉,省得生出的孩子……”
“那你想和谁生孩子?”
他强势抢过话,好似不介意她语气带刺,竟然还没所谓笑出来。
那种对一切都无关紧要,却又不容忍一丝一毫脱离掌控的气势,逼得她很不痛快,真怀疑她和别人生出孩子,他也能厚着脸皮说成是他的。
她没好气道:“反正不和你!”
真不想和他继续待下去,她起身赶客,他却按住她的手掌示意她坐下。
她连忙抽回,往后退一步,“还有什么话?”
他神色端凝,语气严肃:“婚后的这段日子,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但要和离我不能答应,原因你我都清楚,别动不动挂在嘴边落人口舌。”
“今后我希望你当好我的妻子,一年后你可以以任何理由让陛下发布诏书,回京城还是留灵州与我无关。”
“但这一年内,希望殿下给我留足面子,别让我看见你再和别的男人相处过密。”
裴炜萤和他对视一眼,明明是她占领上风却反被他高高在上压制住,尤其是他蛮不讲理提什么别的男人。
“再?你少血口喷人!”
她很不喜欢,更不屑自证清白,“凭什么你能流连花丛,对淫词艳曲如数家珍,我就要戒守清规,难道我堂堂公主不如你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