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棠点点头,拿手背擦泪,“那你没有打很重吧。”
“放心吧,死不了,明天还得过来听训呢。”沈肆琛嗤笑一声,敢对沈初棠下手,这事儿哪有那么容易过去。
沈初棠惊讶地抬头看他,眼里还带着泪花儿,“二哥,他没做错什么”
沈肆琛把人放到床上,“你还小,但他是成年人,他没拒绝你就是他的错。”
他拒绝过,但那时候她还生气跟他闹脾气,现在想着,沈初棠的眼泪又要掉下来。
沈肆琛拿纸巾擦他的泪,“不是喜欢他?明天就是你们要面临的第一关,怕不怕?”
沈初棠想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表情很是郑重,仿佛在说已经做好准备了。
沈肆琛笑笑,“行,勇气可嘉。先睡觉,有什么都明天再说。”
沈肆琛只是这样说说,就算真有什么事儿,家里也不会责怪沈初棠半分,只是吓吓她,没想到她还真挺认真,一副准备打硬仗的样子。
也不管多晚,沈肆琛电话一个一个打了过去,挨个通知。
沈庚礼连夜就从被窝里出来了,气呼呼地给时贺洵打了个电话,把人骂了几句又挂了电话。
留下时贺洵对着手机一阵叹气,想到了会被骂,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被骂了。
沈庚礼拉着陈慕笙就往机场赶,半夜凌晨就到了京市。
沈初棠早已经睡着了,中间又让医生补了一针麻药,现在睡得正香,不知道又醒了哭的还是在梦里哭的,脸上还有泪痕。
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沈砚珩跟沈苏璟也赶了回来,
沈初棠的事在沈家就是天大的事,沈肆琛并没有把事情说的很严重,只是阐述了事实,两个人就心照不宣地回来了。
天微微亮,时贺洵就带着人来了,不管时承煜在外边儿怎么样,现在也是做错了是要父母领着来认错的小孩儿。
过了一夜,时承煜看着反而更憔悴了,脸上的伤也没处理,甚至连嘴角的血迹也没擦掉。
沈肆琛以为他是卖惨,可实际上却是时承煜吓傻了,他昨晚就没有回时家,而是坐在外面的长椅上,盯着沈初棠房间的窗户看了一夜。
时贺洵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还在那儿坐着。
“棠棠还好吗?”时承煜率先打破了这份平静,众人都看向他,却没人说话。
最后还是陈慕笙开了口,“没事,还在睡着。”
“行了行了,你们几个也不用这样,棠棠长大了,有喜欢的人是早晚的事,承煜又不是什么外人,总比在外面随便带个人回来强。”
时贺洵:“是,这话是没错,但确实是承煜的不对,t?棠棠毕竟还是个小姑娘,承煜应该教着她点儿。”
“他没有错,他也不是犯人,你们不能像审问犯犯人一样审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