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建军两口子看得十分眼热,也?悄咪咪地学着江兰兰这边的卖
法,不过两口子没能学到精髓,靠着低价售卖,生意起初还不冷不热,到后来就十分一般了。
这天,江兰兰依旧跟何秀英两人出来摆摊,是镇上的集,人流量特别多。
赵爱金没有来,这人在刘桂花的白眼中过了一阵子窝囊乖觉的日子,很快又?故态复萌了,早上根本喊不起来。
“哟,今儿送红豆馅儿的粑粑呀?”有个常来给自家男人买下酒菜的长头发女人勾着脖子问道。
“是呀大姐,我自己熬制的红豆馅儿呢,可甜、可沙了!”江兰兰笑?得甜甜的。
人家这么?问了,自然就要买,何秀英将嗦螺和红豆馅粑粑递给女人,江兰兰则收钱。
母女俩分工明?确,摸钱的不去摸吃食,摸吃食的也?不去摸钱,瞧着就十分干净卫生。
买两包的女人拿了嗦螺还没走呢,正想跟江兰兰母女唠嗑几?句,不远处不缓不慢地走来几?个五大三?粗的男的,瞧方向,就是朝着这边摊子来的。
女人脸色一变,匆匆提醒一句:“你?们小心点,这伙人是打流的!”
说?完她就走了,显然不想跟那种街溜子碰上。
江兰兰和何秀英顺着她的提醒看过去,也?微微变了脸色,来者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来挑事的!
保护费
“喂,听说你们这儿嗦螺做的好?给哥几个拿几包尝尝。”
为首说话的是个留着披肩长的头发、穿松松垮垮花衬衫、尖头皮鞋的青年,瞧着吊儿郎当的,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他有双狭长的眯缝眼睛,说话的时?候没瞧嗦螺,只笑嘻嘻地盯着江兰兰,眼珠子滴溜溜地上下扫射,倒像不是冲着嗦螺来,而是冲着摊主来的。
江兰兰默默往边上挪了两步,作势要去打包嗦螺,笑着问道?:“大哥你们要几包?咱们这是五毛钱一包,买一包送两块儿香香甜甜的红豆馅儿糯米粑。”
领头的长发青年看?着江兰兰的脸,饶有兴味地调戏:“这糯米粑有你这么香香甜甜?也给哥拿一叠。”
江兰兰脸上的笑沉下去了一点:“大哥,你要买多少包嗦螺呢?”
那?男的还没说话,边上一个矮矮胖胖、额头上长满了痘痘的男的就不耐烦地说道?:“咱哥儿们没收你们摊位的保护费就算了,你还想收我?们钱啊?你满大街打听打听,谁家的摊子收过咱们的钱了?就你们搞特殊?”
“就是,赶紧给我?们装几包,就装个七八包吧,手?脚快一点,慢吞吞的,你是不想给还是怎么的啊?”另一个嘴里叼着根草的人也跟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