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熙火气噌地一下就起来了:到底是谁编出来的谣言,能不能编点好的!楚王殿下你也是头脑不清醒,还记得你当初的信念是什么吗?不信鬼神!要坚定你的信念,不信谣不传谣!而且死者为大,千万别乱搞啊!楚王你斜眼瞧一瞧,看看旁边的血珀!
萧遣终于发现了血珀,拿起来仔细查看,陷入了沉思。江熙暗暗松了口气,以为蒙混过去了。
哪知萧遣道:“他也活了?”
!!!
啊!就不能认为他就是月刹罗吗?
萧遣:“我去给你叫大夫,你等等。”
赶紧去!
萧遣出了门去,江熙连忙从榻上跳起来,把茶水涮了两口,卷起铺盖翻窗麻溜走人。
青天白日,人多眼杂,又最近古镜国张贴了他的通缉榜,画像是粗布麻衣干尸头,简直不要太好辨认,纵使他有点功夫也难以藏身,换身皮囊迫在眉睫。
江熙鬼鬼祟祟地潜入市集,寻到一家贩卖伪装行头的铺子。
说来在黑市没几个人以真面目示人,这里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被通缉的也不止他一个,赏金猎人和官差遍地都是,多一副皮囊便多一层保险,所以伪装的行头在黑市特别走俏。
面具面纱、帷帽幂蓠、假皮假发应有尽有,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叫不出名字的玩意。
江熙瞧上了角落里一副用棉絮扎成的女人躯体,前凸后翘,身材曼妙。
换做正常人绝对是穿不进去的,所以遗弃在角落,可对他来说,正好填充了他缺失的肌肉,恰似为他量身定做。
江熙迅速拿了女人的易容脸皮、假发和躯体进了更衣间,折腾了半天,出来时已是:沉鱼落雁惹人爱,疑是情姑梦里来,路人驻足狗瞪眼,我是黑市一枝花!
又买了面纱、帷帽、纸伞、香囊……一步一抬臀,两步媚眼抛,扭扭捏捏上了道,谁能辨他是雌雄。
“娘们,跟爷喝一杯!”
然而没走出百米,便被一彪悍匪头揽住腰掠进酒肆去。
日了个狗!
大师饶命
酒肆里聚集了一窝土匪,面向凶横,缺胳膊少腿,缺眼睛少嘴,叫叫嚷嚷,没几个正经模样,臭气熏天。
江熙调高了声线,一边用力挣脱一边娇滴滴地道:“奴家不会喝酒,爷放过我吧。”
匪头更用力箍住他,举起酒杯就试图往他嘴里灌:“小娘子越挣扎,爷越兴奋了!哈哈哈!”
他废了好大的劲儿才穿搭好的行头眼看又要被磨蹭走形,抬起膝盖猛踹匪头的裆:“臭爷们不得好死!”可隔着棉絮打人实在不痛不痒。
匪头假作疼痛,皱起眉头夸赞:“哦嚯嚯,小娘子好蛮的劲儿!”接着一把抓住江熙的胸揉起来,发觉不对劲,又细细揉了揉。
霎时一支剑架在了匪头项上,剑的主人冷声命令道:“放开他。”